趙曦的一番話將眾人都問的愣住了,說不出一個字反駁來,齊王緊捂著胸口,今日已經不知道吃了多少安神丸了,依舊控製不住的怒火在翻湧。
趙曦似是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閑庭信步的走上台階,居高臨下的瞥了眼眾人,“眾位大人似乎很不歡迎本王進宮?”
“九王爺,皇上得了風寒不宜見人,九王爺不如等皇上身子恢複了些,再進宮麵聖?”其中一位大臣說著,齊王立即點了點頭,咬著牙強撐著開口,“許大人所言極是,九王爺不防再等些日子進宮?”
“病了?”趙曦充耳不聞兩人的話,聲音淡淡的,不知為何落入耳中卻帶著一股透人心魂的冷漠,嘴角翹起,“皇兄的身子一向很好,怎麼會突然病了,何況隻是小小的風寒,本王所奏之事關乎重大,不能耽擱了……”
趙曦說著似是壓根就沒有將剛才幾人的話放在心上,一步步朝著議政殿的方向走去,眾位大臣見狀立即要去阻撓,卻被宮中的禁衛軍給攔住了,寸步不讓。
“你們這是做什麼,反了不成!”齊王見狀瞳孔猛然一縮,心中有一股不詳的預感在心頭縈繞不散,禁衛軍怎麼會阻撓大臣呢?什麼時候宮裏的禁衛軍竟然投靠了九王爺?
“九王爺,您可算是回來了,就等著您主持大局呢,如今皇宮裏已經亂成一團了,皇上一病不起至今還在昏迷,八百裏加急文書已經送上,求九王爺做主啊。”
眾位大臣中很快就有人大喊了一聲,衝出了禁衛軍的包圍,跟隨在趙曦身邊,那態度別提多諂媚了。
以往趙曦的部下見狀立即紛紛開口,一個兩個的簇擁著趙曦,甚至還有一種揚眉吐氣的姿態,腰杆子挺直了。
“哦?皇兄一病不起至今還昏迷著,不是說隻是簡單的風寒麼。”趙曦麵色略帶擔憂,眼眸眺望著齊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齊王見狀怒火再也壓製不住,猛然間噴出血來直接就倒地不起,嚇得侍衛立即喊太醫來瞧。
“九王爺,皇上隻是風寒不許任何人打攪,九王爺若是執意要去便是以下犯上!”許大人仍舊不死心,氣惱的臉紅脖子粗,怒瞪著趙曦。
“九王爺如今畢竟是臣子,若是再去打攪皇上,知道的自然是認為九王爺惦記兄長,不知曉的還以為九王爺要趁機謀反呢,與其被人誤會,九王爺倒不如早早就退出去,回頭若是皇上追問起來,微臣一定會替九王爺作證的。”
幾個人苦口婆心的勸著,試圖能夠讓趙曦改變心意,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許大人,這話就錯了,當初先帝留下遺旨皇上可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前發重誓,加上這次皇上和九王爺一賭定江山,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又何必強詞奪理,處處刁難九王爺?”
“這話沒錯,無論如何九王爺才是先帝嫡子,血統純正,又受天命,理應該繼承大統,這不僅僅的先帝的意願更是百姓的意願。”
趙曦身邊的人也不甘示弱,言辭鑿鑿的辯駁,激動地青筋暴跳,而趙曦則是站在台階上,眼眸是波瀾不驚的淡然靜靜地聽著,任由他們議論爭吵,腦子裏卻將每個人說的話暗暗記在心上。
“胡說八道,皇上才是大雍的天子,九王爺不過是耍了計謀才得逞,皇上為了這次雪災祈福多日,若不是有人存心搗亂,百姓又何故受了這麼多苦?”
齊王被施了針漸漸蘇醒,頭頂上還插著好幾根銀針,臉色慘白無比,怒看著趙曦,“這麼多年皇上對待九王爺不薄,九王爺當真如此狠心麼,就不怕遭受報應麼……”
趙曦挑眉斜睨了眼齊王,許久才道,“本王倒是忘記一件事,皇兄膝下無子嗣,立國之本便是子嗣,齊王該不會是存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吧,說起來皇兄這病也來得太奇怪了,不早不晚的,實在叫人懷疑。”
說著趙曦看著齊王的眼眸中充滿了質疑,緊接著趙曦身後的那幾個人大臣紛紛指著齊王,“九王爺說的是,難怪齊王一直不許任何人進宮見皇上,原是存了這等齷齪的心思,若非如此,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偏要一而再的阻撓,莫不是心虛吧。”
“說的是,皇上最信任的人莫過於齊王,也隻有齊王和皇上走的最近,皇上定然是沒有防備的,不僅如此,齊王還想借機汙蔑九王爺,簡直就是一箭雙雕,漁翁得利,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呐。”
齊王聽著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心口上下起伏,呼吸緊促,“你們……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