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夏沫罵了什麼,夏季晚都聽不見了,她隻瑟縮了一下看著陸澤昊走近,撿起了她的手機。
“夏沫,我警告你:不要再騷擾你姐姐,你姐姐她……懷孕了。”陸澤昊望著夏季晚,露出一抹惡魔般的微笑,“如果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的婚禮泡湯,那你可就是罪魁禍首了。”
夏季晚腦子裏‘嗡’了一聲,驚恐地看著陸澤昊掛斷電話,“你……故意的……”
故意讓夏沫知道她懷了寶寶,故意透露給夏沫說她孩子要是有事婚禮就會泡湯……他想借刀殺人!
好殘忍的男人!
“這是你釣金龜婿應有的代價,我親愛的未婚妻。”陸澤昊看見夏季晚慘無血色的小臉,心裏沒來由升起一股不忍,但隨即被他強壓了下去。
夏季晚眼眶紅了,“你是個惡魔!”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
“隨你怎麼說,這個孩子不是我心甘情願要來的。”陸澤昊心頭微微煩躁,不想再看夏季晚微紅的眼眶,丟下手機在床頭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夏季晚坐在床上無聲的哭泣,直到陸夫人來沒收手機,她才連忙擦幹了眼淚。
陸夫人看了她一眼,蹙眉說了句:“孕婦不要老是哭哭啼啼,對孩子不好。”
夏季晚‘嗯’了一聲,咬唇保證:“我不會再哭了。”
陸夫人雖然知道夏季晚肯定是被她兒子惹哭的,但她也沒打算替夏季晚出頭,畢竟她要的隻是夏季晚肚子裏的孩子。
教訓了夏季晚一句之後,陸夫人就走了。夏季晚靠在床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為了不被夏沫要挾去參加婚禮,她走上這一步真的值得嗎?她開始深深後悔。
過了幾天,夏季晚第一次跟陸奶奶開口說想回家一趟,陸奶奶當然同意,就派了司機送她回去。
夏季晚料想今天星期天,夏沫肯定出去瘋去了,她回夏家正好把一千萬支票給她媽媽還賭債,還完之後她就可以解脫了,再也不用受夏沫的威脅了。
可夏季晚怎麼也沒想到,夏沫今天居然沒有出門。
“喲!這不是我那攀上高枝兒的姐姐嗎?聽說已經珠胎暗結啦?”夏季晚一進門,夏沫就陰陽怪氣地嘲諷。
想到陸澤昊在電話裏對夏沫說的話,夏季晚有點恐懼,不禁下意識離夏沫遠了一些,也沒搭夏沫的腔,低頭想從夏沫身邊走過去,直接去她媽媽房間。
“去找你媽啊?正好,今天有好戲可以給你看啊!”
夏沫陰惻惻地看著夏季晚,夏季晚心裏一陣不好的預感,她小心護住肚子,轉身朝二樓她媽媽房間走去。
“媽,我回來了……”夏季晚看房門虛掩著,就推門走了進去,屋裏的情景讓她瞬間睜大眼睛。
她媽媽蔣夢媛正縮在地上,看起來像是飄飄欲仙一樣,手臂上插著一根針管,說不出的恐怖——她媽媽正在給自己打針!
夏季晚腦子裏懵了一下,下意識就跳出兩個普通人都不想接觸的字眼來:毒品!
“怎麼樣?你做夢也沒想到你媽媽會是這樣的女人吧?賭輸了那麼多錢不算,還染上了毒癮,你說要是陸家人知道了,還會要你這個拖油瓶嗎?”夏沫的語氣滿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