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頓飯之後,林誘的態度變得更加纏綿,除了兩天一次去顧安之的畫室或者其他大家的畫室練習的時候,陳嵐清都被他纏著,他似乎在進修美術史,需要交一篇關於印度飛天壁畫的論文,他很不喜歡這個題材,看書看得齜牙咧嘴的。

他一焦躁不安就死纏著陳嵐清,非要她陪著一起,還美其名曰,你也乘機惡補一下專業知識。

現在的陳嵐清根本無法拒絕他,隻好抓分奪秒的陪著他泡圖書館,去文化沙龍聽課。

距離現場賽還有一周的時間,林誘非要陳嵐清陪著他去一趟印度,說是不現場見證印度文化,他根本寫不出來論文。

這說法簡直荒謬。

可是當那小崽子眨巴著大眼睛捧著電腦可憐唧唧地看著她的時候,她居然答應了……

兩人當晚就直飛了印度。

飛之前給瓜瓜打了個電話,瓜瓜氣得差點沒有把手機摔在地上:“陳嵐清!你色欲熏心鬼迷心竅了你,這個時候你不在家好好休養生息,你飛去印度……”

陳嵐清賠笑陪到嘴角抽搐,這才借口飛機要起飛了關了手機。

林誘在旁邊大眼睛裏閃爍著愧疚:“清清,都怪我。害得你被你的編輯罵。”

陳嵐清就歎了一口:“你不要想這些,我的畫這幾天不用功耽誤不了什麼,但是你論文比較重要。如果寫不好,你導師是不是會給你減分?”

林誘巴巴地點著頭。

陳嵐清就摸了摸他的臉:“所以我們這次去印度,你千萬要好好聽那位接待的繪畫老師的,把論文寫好好嗎?”

據林誘所說,他家裏已經為他在印度聯係了一位畫師,此人是一名僧侶,在壁畫造詣上,很是獨到高深,他們去的這四天,這名僧侶會全程陪伴。

陳嵐清聽到對方在壁畫造詣上很高深的時候,就躍躍欲試。她帶了常用的畫板和顏料,打算順便聽聽。

可是沒想到那名僧侶如此嚴格,上午帶著翻譯嚴肅細致地為他們講解印度的各大飛天壁畫不說,下午還帶著她們跋山涉水,去各處古跡研究飛天壁畫真跡。到晚上就強迫陳嵐清模仿繪畫出來,以供林誘寫論文參考。

這樣艱苦的訓練之下,林誘很快就叫苦不迭,抱著肚子哼哼唧唧。動不動就不願意去上課。

陳嵐清拗不過他,也舍不得他帶著孩子走遠路,想了很久,隻好自己努力聽課,在下午的時候也帶上畫板,畫上幾筆,等晚上迅速把所見的壁畫簡筆複原給林誘看。

四天下來,陳嵐清感覺不到林誘對飛天壁畫在了解上的進步,卻感覺自己已經見證了大半個印度壁畫的繪畫曆史。

累的人仰馬翻。

飛回國內的當晚,陳嵐清睡的比豬還死。

所以她不知道,整晚林誘都不曾睡覺,抱著他的電腦和他的助理團開會,確保第二天的萬無一失。

第二天的陳嵐清起的很早,醒來的時候格外的神采奕奕。

收拾完了畫具之後,她上了瓜瓜的車去了顧安之的畫室。

也不知道是否是主辦方刻意為之,這次的宣傳陣仗格外的浩大,畫室外麵早早地圍繞了許多的記者。

她原本想自己驅車,並帶上林誘去的。可是林誘說他要留下來寫論文,而瓜瓜又自告奮勇,陳嵐清就從了。

這一天她穿的很是清爽。出現在記者眼前的時候,火紅的跑車上下來的陳嵐清白色T搭配洗得泛白的牛仔褲加上利落的短發讓她看起來簡直像個學生,而她身邊的瓜瓜一身顏色跟她牛仔褲的顏色極搭的曳地長裙,走在她的身邊挽著她的手,妖嬈又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