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遠一貫的無恥,除了每天不停的給許輕風打電話發短信,幾天後,他甚至說動林西羽為自己求情,許輕風握著手中的電話,有種尷尬的無處藏身的感覺。
不僅是因為蘇林和林西羽對他幫助頗多,更多的是,他覺得感情是件很*的事,像周寧遠這種大喊大嚷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他們兩個間那點破事的,他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同意了林西羽的要求,又聽了一大堆蘇林說他們讓自己老婆累到了的抱怨後,剛掛斷電話的許輕風立刻就接到了周寧遠的電話。
“輕風,我想吃西湖醋魚,以前你做給我吃的那種。”
周寧遠的聲音裏帶著討好的意味,聽得許輕風怒氣更甚,站在客廳裏大吼了一句:“周寧遠,你這個白癡,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住院?!”
電話那頭的周寧遠愣一下,下一秒笑開,說:“輕風,果然你還是關心我的。”
那聲音要多肉麻就肉麻,許輕風眉角抽痛,在應著周寧遠的要求給他做飯時,他很是豪邁的放了許多的調味料在裏麵。
想著周寧遠臉上即將出現的痛苦,正在開車的許輕風立刻綻放出一個肆意的笑容。
病房的門開著,許輕風剛進去,就看見了周寧遠伸長脖子不停的朝走廊張望,那樣子說不出的滑稽。
“白癡。”
他罵了一句,轉身將食盒裏的食物端到周寧遠的桌前。
此刻已經是下午,房間裏開著電視,聲音很小,走廊裏偶爾走過去的幾個人,許輕風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電視,偶爾裝作不經意一般,他會用眼角的餘光掃一眼正在吃飯的周寧遠。
他對吃的東西很講究,許輕風很希望他能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或者發出幾句抱怨,那樣,他就能名正言順的挖苦諷刺他幾句了。
可是五分鍾後,周寧遠還是在以一種專注而緩慢的姿勢在進食。
許輕風心裏很多的疑惑,想周寧遠是中槍而已,難道連味覺也消失了?沉默了片刻,他又走過去,說:“周寧遠,味道怎麼樣?”
周寧遠滿臉笑容的抬頭,說:“很好吃。”
笑容很欠扁,許輕風伸手撚起一塊花椰菜丟進嘴裏,已經燉軟的花椰菜在嘴裏入口即化,隻是味道。。。
“呸,鹹死了。”
許輕風一臉痛苦的轉身,吐掉嘴裏的東西後又喝了幾口水漱口。
房間裏很安靜,許輕風原本以為周寧遠會為此取笑自己幾句,但周寧遠就好像沒看見他的反應般,依舊低頭吃飯。
臉上也是滿足的神情。
“別吃了,這麼鹹。”
想起他的傷勢,到了這會兒,許輕風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
他伸手要撤去那幾盤菜,結果盤子被周寧遠護住,就在許輕風還在發愣時,他已經以光速將盤子裏的菜和米飯全部刨進嘴巴裏。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被餓了幾天。
“輕風,謝謝你給我做的菜,很好吃。”
周寧遠的嘴巴上還粘著一顆米飯,許輕風一臉鄙視的俯視著他,說:“周寧遠,你可以表現的再煽情一點。”
周寧遠聞言一臉正經的表情,說:“那怎麼行?你不是最討厭那個?”
許輕風一邊低頭收掉矮桌上的盤子一邊諷刺的說:“原來你也知道啊?”
周寧遠笑笑,並不說話,隻是許輕風轉身的時候,他突然拉住他的手臂,湊過去吻了他一下。
“輕風,我以後會對你很好的。”
每次見麵他似乎都會重複幾次這樣的話,許輕風雖然做了一臉不在意的表情,但心裏某個地方還是會被細微的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