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想要實施那個計劃,便不得不求助張大海的師父,因為這一次她需要龍王在某些毫無關聯的麵前現身,而不是隻存在於傳聞之中。於是,長公主和張大海的師父做了一個交易,在勇信殿下為建造一間密室,便於張大海的師父藏身,而張大海的師父會在特定的時間,於大鳴湖顯露身手裝神弄鬼一番。
三王的孩子自然不是被龍王吞下的,而是被人綁走的。
這個綁匪就是八王爺朱未木,因為被淑妃堂堂正正擊敗,一時鬱悶難當,便在大鳴湖散心,湊巧看見了三王孩子欺負朱元白的情景,一怒之下便將三王的孩子捆走,打算好好教育這幾個自家的子侄。
不曾想,他剛教育完那幾個孩子,出去撒了一泡尿的工夫,再回來就發現那幾個不見了,於是追尋蹤跡離開了京都。這一走,便是數月有餘。本想著自己離開前已經給溫良賢淑的妹子留下了書信,說明了原由,家中鬧不出什麼亂子,豈料他前腳一走,長公主便立馬燒了那封書信。
等到八王爺從一夥歹人手裏救回三王的孩子時,朱元白被當作祭品扔進大鳴湖的消息已傳遍天下,八王爺心神一慌,不慎中了歹人的迷煙,再醒來時已經回到京都,那幾個孩子都已經變成了冰涼的屍體,躺在自己身邊。
他原本想著找到那夥歹人,這樣便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但人海茫茫,那夥歹徒就像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長公主恰在此時向太祖請罪,說明了那個計劃,隻不過主謀變成了朱元白,她隻是同情自家的侄子,所以才做了這些傻事,順帶還抖落出有人看見八王爺教訓三王孩子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許多,聽得太祖火冒三丈,雷霆震怒。
事已至此,八王爺百口難辨,隻能咽下這個苦果,在太祖麵前自斷雙臂,發誓再也不插手皇子皇孫的事情,把自己關在了勇信殿下,負責看管張大海的師父。
直至後來,這勇信殿下入住的人越來越多,密室越來越熱鬧,八王爺實在膩煩了,便攛掇著張大海和自己一起結束了青龍門那位絕頂悲慘的晚年,名正言順地離開了鐵籠。
申小甲梳理完整個故事,心中仍舊還有許多不解之處,但想到這些事情發生在朱家這種瘋子家族裏,又覺得理所應當,沉默良久之後,盯著張大海的青色臉龐道,“你是故意找上季步的,目的就是想接近我……但你接近我是為了什麼?總不會是想要給我講這些故事吧?”
張大海雙手插進衣袖裏,耷拉著腦袋坐在密室的正前方台階上,長歎道,“大亂將起,我想讓你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這樣將來我才有臉麵在九幽之下見我老張家的祖宗。”
“老張家?”申小甲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驚聲道,“你是大閔國師張天幹的後人?”
張大海捧著臉,幽幽說道,“家父張三山,正是張天幹的小重孫兒,就是被你老子爹神宗派到小牛山夜觀天象,然後不慎被大風刮跑了的那位……”
“這事兒你得找我爹算帳,跟我可沒關係,那時候我還是個細胞呢!”申小甲嘟著嘴道,“你家的天幹龜甲圖確實厲害,據說能推算出五百年後的事情,你該好好地繼承家學,跑到這兒跟大魔頭練鐵頭功實在是舍本求末!”
張大海從懷裏摸出一個巴掌大的龜殼,又是長長歎了一口氣,“我十歲便會運用這天幹龜甲圖了,然而依舊過不好這一生。”
申小甲立刻湊了上去,嬉笑道,“能不能幫我算算,看看我以後會生幾個小崽子?”
張大海輕輕撫摸著龜殼上的八卦刻痕,淡淡道,“我老早就給你算過了,在那塊石碑被人從河裏挖出來的時候,我就幫你卜了一卦,隻得了八個字,卻差點害我噴血而亡。”
“哪八個字?”
“非人,非鬼,無始,無終。”
“什麼意思?”
“不太懂,但我家的預言向來很準。”
“屁話,你這根本不是預言,真正的預言都押韻的!”
“信不信由你……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一點點,你該離開這兒了,天很快就會亮。”
“最後一個問題,你幫人算命一天大概能掙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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