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我們是表兄妹……”梁清歌慌張的搬出兩人的血緣關係,試圖說服一腔熱血的太子。
“那又如何?”太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梁清歌,等待她的回應。
“太子哥哥,我隻把你當成哥哥。”梁清歌舔著自己幹燥的嘴唇,慌亂的強調兩人的關係,委婉的拒絕太子讓她無措的感情。
“……”太子身邊的人從未有人敢拒絕他,梁清歌的拒絕讓太子覺得顏麵無存,他惱羞成怒的甩開梁清歌的手,轉身離開,獨留不知所措的梁清歌在原地發愣。
此後兩人再也沒見過,梁清歌自動避開所有見麵的場合,直至那日從江南回來,那是他們幾年後的第一次見麵,梁清歌早已心有所屬,而太子早已成親生子。
這無疾而終的感情都成了罪過?
“皇後娘娘,您聰慧過人,這樣的理由,怎麼會成為我投毒的理由呢?”梁清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衣袖下的手不自覺握緊,鋒利的指甲陷入掌心的嫩肉,背後愣是出一灘汗,皇後這次的動作定然少不了她背後家族的插手。
“自然,我還查到你和五王爺走得近。”皇後總算舍得將手裏的參茶擱在桌上,抬頭冷冷的看著梁清歌。
“此事怎講?”梁清歌向來慢熱,與人交往分寸把握得當,她怎麼不知道自己與五王爺有理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安夫人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和五王爺夜宿客棧風波,真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嬤嬤冷笑的高聲問梁清歌,她這一嗓子恨不得昭告天下。
梁清歌差點想鼓掌了,這隻怕把她小時候用了幾片尿布都查了底朝天了,真是用心至極。
五王爺與梁清歌這事更是無稽之談。
隻不過是同進一家客棧找人,就被有心之人傳得沸沸揚揚,梁清歌想著謠言止於智者,便也不做任何理會。
“這件事,你們真的有打聽過真實性嗎?”梁清歌對這種誣蔑簡直是忍無可忍,她冷聲質問一臉冷漠的嬤嬤。
“還有,皇後我今天來這裏給足你麵子了,這件事我沒有告訴我姨母,是想看你管理後宮的能力,如果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毀我名譽,我可不敢保證姨媽會不會知道今天的事。”梁清歌本想忍氣吞聲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越是這樣,越是被人欺壓。
梁清歌向來討厭仗勢欺人的人,這皇後仗著娘家人在朝中的權勢地位欺壓她,她自是不能忍受。
“醜話說在前頭,我梁家的人,雖不及你當丞相的爹爹,但也不是你想欺負就能欺負。”梁清歌冷眼的看著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的皇後。
“梁清歌,你別太過分。”皇後此時把雍容大度、賢淑優雅、知書達理的禮教置之腦後,因氣惱指著梁清歌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皇後娘娘貴人多忘事,是誰三番五次的派人暗地裏想要把我弄死?皇後您真是膽大,連三王妃都想迫害。”梁清歌和梁清瑜年前遭歹人堵在巷子裏差點遇害,梁清歌讓尹嵐徹查此事,牽扯出皇後,隻好不了了之,沒想到人家咬著她不放。
“你胡說,誣蔑我。”皇後沒想到梁清歌知道她暗地裏見不得光的勾當,她厲聲嗬斥梁清歌,為自己的狡辯壯膽。
梁清歌邁著穩健的步子,走到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皇後身邊,她背著手彎腰湊近皇後的耳邊一字一句的吐出飽含威懾力的話“皇後娘娘,別把縱容當成利劍使,傷人害己。”
“你。”皇後氣得頭腦發昏。
“你別得意,想你死的人不止我一個,有一個人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你就等著吧。”皇後受了這番羞辱,不甘落敗的反唇相譏。
“你告訴她,死的是誰還不一定!”梁清歌冷笑,她早猜到皇後沒道理想要將她置於死地,頂多刁難她,梁家的兵權是丞相所忌憚之處,是皇後身後之人,千方百計想要弄死她。
“傻乎乎被人當槍使,你爹爹知道可真要被你氣死了。”梁清歌毫不留情麵的嘲笑皇後。
“你別得意。”皇後被梁清歌三言兩語的諷刺迷失了心智,憤怒拿起一個名貴的花瓶向梁清歌砸去,碧羽撲過去想要擋住那飛馳而來的花瓶,可惜來不及了。
“哐啷!”花瓶尖利的部分砸在梁清歌的額頭彈落地上,碎成一片片。
“這是怎麼了?”皇上悄無聲息的進來,聽到瓷器碎裂的聲音,緊接著看到轉過身來的梁清歌額頭上血淋淋的口子,他冷聲問皇後。
“我、我……”皇後驚慌的想要解釋,卻又不被皇上難有的陰沉的臉色嚇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