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麒麟和尹爵勳一大一小嬉鬧的場麵,刺激著安君逸敏感的神經,他感覺自己內心有一座火山,現在正噗噗的噴射著熾熱的岩漿,快要把他的心髒給燒焦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初夏有點熱啊!”李麒麟單手抱著尹爵勳,空著的手故意拉扯著衣領,像是熱得受不了了。
“嗯,挺熱的。”尹爵勳有模有樣的點頭。
“……”安君逸在身後恨恨的剜了一眼前麵兩個戲精一眼。
“好啦,不鬧了,待會我可要被你爹爹打折腿了。”李麒麟把尹爵勳塞到安君逸的懷裏,兩手空空的走在安君逸父子倆身後。
尹爵勳滿臉嫌棄的抱著雙臂,身子僵硬的窩在安君逸懷裏,安君逸緊緊的把小家夥抱在懷裏,嘴角上揚,心情很好。
“你就這麼嫌棄我?”安君逸問尹爵勳,心裏有些失落,畢竟這可是他親兒子,那麼冷漠的態度對他,他心裏很不舒服。
“是啊,我可嫌棄你了,雖然你也不想這樣,你是為了救我娘親,可是我一想到,你以前和錢樂那個壞人,天天在我和娘親麵前秀恩愛,我想到就不開心。”尹爵勳難得的多話,卻是在控訴安君逸的渣行為。
“對不起,我道歉,你原諒爹爹好不好?”安君逸可憐兮兮的跟尹爵勳道歉,臉上滿是歉意。
“好吧,好吧,看你態度那麼誠懇的份上,我原諒你了,至於娘親那邊你自己努力。”尹爵勳嘴上刁難安君逸,其實他很喜歡安君逸,畢竟他們身上留著相同的血液,那種親情的牽絆讓他們不自覺的靠近,尹爵勳的小手總算環上安君逸的脖子,難得露出笑容。
李麒麟到安府就投身到廚房裏給尹爵勳燒菜,沈小柒賢惠的在廚房給李麒麟打下手,其他人都在屋外聊天玩鬧,一直追隨白溪樺的青年,按照白溪樺的遺願留在安君逸的身邊,他一直為白溪樺的付出不值,甚至不惜為這個至始至終都不愛他的人犧牲自己,他對安君逸帶著恨意,所以現在別扭的留在安君逸身邊。
青年對梁清歌更是有敵意,心裏認定是梁清歌插足白溪樺與安君逸的感情才導致白溪樺絕望的死亡,這幾天他都是選擇性忽視梁清歌,免得自己忍不住把梁清歌給殺了泄憤。
尹嵐知道安宇就是安君逸的時候,激動的拉著安君逸說了很久的話,一個整日冷著臉的人竟然話那麼多,倒是讓那青年在心裏暗自嘲笑了一番,可尹嵐的身手和智慧卻也是讓青年欣賞,他自我安慰,能讓有能力的人臣服,或許安君逸有過人之處。
那青年正在琢磨著安君逸是個什麼樣的人,突然聽到有人大聲嚷嚷。
“勳兒,師父回來,還不快來迎接。”張灝景還沒踏進君逸軒,聲音就先飄進來了。
“師父,師父。”尹爵勳歡樂的衝出去,撲到張灝景的懷裏。
“哎呦,師父不在這段時間,勳兒有沒有好好練功?”張灝景離開京都去北方辦了些私事,有段時日不在安府,辦完事就著急的趕回安府,他真是打心眼裏把尹爵勳當成兒子看待,寵愛有加,出去辦事還不忘,搜刮北方好吃好玩的給尹爵勳大包小包的扛回來。
“有,師父有給我帶好吃好玩的東西嗎?”尹爵勳期待的問張灝景,小眼睛往張灝景身後的大包袱撇了撇。
“有,走吧,進去。”張灝景抱著尹爵勳進君逸軒。
“安大夫怎麼也在這,誰受傷了?”張灝景剛回京都,自然不知安宇就是安君逸的消息,進門看到安宇還以為又有誰受傷了。
“他是爹爹。”尹爵勳咬著手指頭看著安君逸。
“真的?安神醫回來了?”張灝景把尹爵勳放下激動的看著眼前的安君逸,他一直很自責那日沒有把安君逸帶回來,每次看到孤兒寡母的梁清歌和尹爵勳,想到當初魏妍煙獨自一人承受的痛苦,他心裏就說不出來的難受,所以這兩年他發瘋的四處打聽安君逸的消息,想讓梁清歌一家團聚,沒想到安君逸真的回來了。
“真的,張大俠,好久不見。”安君逸主動走過去和激動的張灝景擊掌。
“回來就好。”張灝景激動得眼眶發紅,他一個九尺男兒,差點當眾落淚。
剛才一直看戲的青年,在看到張灝景的時候瞳孔放大,這可是武林第一高手張灝景,傳聞早已隱退江湖,也有人說他被太子收於摩下專門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雲雲爾爾都是傳言,無可考究。
張灝景怎麼會在安府?
青年心裏疑團重重,他很想問清楚,可又倔強的不願開口。
“尹嵐,快別發呆啊,該你出牌了。”被叫到的人正思緒縹緲的看著那眉頭緊蹙的青年,梁清歌出聲打斷尹嵐的出神。
“要不起!”尹嵐回神看了一眼桌上的牌,搖頭。
“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又心事?”碧羽好歹也是尹嵐的枕邊人,這同床共枕一年多,對他還算了解,一語點破心裏藏事的尹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