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逸沒想到梁清楓反應那麼大,隨即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孩童,笑了起來。

梁清歌蹲在一旁捂著嘴偷笑,肩膀一聳一聳,隻有牢籠裏的梁清楓摸不清頭腦,看著這夫妻倆笑,不知哪裏戳中他們的笑穴,一臉茫然。

“哥,師父逗你的,我們想辦法通過皇上救你,不過你得受點苦是免不了了。”梁清歌跟梁清楓提前打預防針,省得梁清楓一直狀況外。

梁清歌湊近梁清楓的耳邊細語,安君逸借由靈敏的耳力,替二人望風掩護。

梁清歌把計劃告訴梁清楓之後,就叮囑梁清楓該怎麼配合。

“我想把隔壁的趙菩提也一起救出去。”梁清楓想到隔壁經受牢獄之災十幾年的鎮國將軍趙菩提,想為他做些事情。

“那行吧,到時候順便也一起久出去,趙菩提一直被關押之前是先帝的旨意,既然現在是新帝登基那就他不算難。”安君逸聽了梁清楓的想法,細想其可行性,同意同時營救趙菩提。

“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趙菩提會在這?”梁清楓對安君逸的沉重感到詫異。

這也太冷靜了,就好像早知道那人就在這一樣,一點都沒有驚奇,那可是四海名揚的鎮國將軍,到他不像是稀奇事。

“我知道他在這,就住在你隔壁,趙菩提,別不吱聲,我知道你沒睡著。”安君逸像是回自己家後花園似的,踱步到隔壁的牢房的鐵欄杆麵前,對著裏麵正在閉目養神的趙菩提說著。

“小兔崽子,那麼久不來看我,一來就嚷嚷,沒大沒小,成何體統。”趙菩提不滿的癟嘴瞪眼,抱著雙臂數落安君逸。

“趙老,我這兩年被人洗了記憶換了身份,才剛記起來,這不是給你帶來了好酒了。”安君逸像變戲法一般,從身後掏出兩壇上好的女兒紅,塞給氣鼓鼓的趙菩提。

“算你識相,要不然可有你好受的,哇,這女兒紅真是香。”趙菩提接過酒迫不及待的就打開往嘴裏灌,酒的香氣撲鼻而來,在整個牢獄裏散開來。

“你們認識?”梁清楓咽了咽口水指著正交談甚歡的二人。

“你的媳婦就是這靈氣的小姑娘吧。”趙菩提看了一眼梁清歌,讚賞的點了頭。

“是啊,梁家五千金。”安君逸握著梁清歌的手,幸福都掛著臉上。

“就是旁邊混小子的妹妹唄!”趙菩提抓著壇子豪飲。

“你兩年前說的喜酒便是這個?”趙菩提像是想起什麼,隨即一臉釋然。

“是啊,可惜沒來得及,我們大婚之日就遇到麻煩了,若不然你這喜酒早就喝上了。”安君逸簡略的提起兩年前的事。

“現在喝到也不晚。”趙菩提倒是不介意早晚,隻要能喝上這上好的女兒紅,他就很知足了。

“你們打算把我這個糟老頭救出去擱哪?”趙菩提一壇美酒下肚,心情都變得好了很多,臉上露著笑意,另一隻手抱著還未喝的酒壇子,貪戀的伸著舌頭舔自己的嘴角,回味著美酒的甘甜。

“自有安排。”安君逸跟趙菩提賣起關子,趙菩提也不惱,打開另一壇酒往嘴裏狂灌,怕誰和他搶似的。

“聽你的。”趙菩提咽下嘴裏的美酒,同意跟著出去。

“可不許出爾反爾。”安君逸指著趙菩提笑道。

“不是,你們兩個怎麼像是經常見麵,妹夫,你還進過監獄?”梁清楓覺得安君逸和趙菩提二人關係太過於親密無間,勾起他的好奇心。

“我沒做過牢,你亂說把我媳婦嚇跑了怎麼辦。”安君逸瞪著梁清楓,把安靜聽他們講話的梁清歌攬入懷裏。

“呲,沒眼看……”趙菩提一直黑乎乎的手捂著眼睛,另一隻手提著酒壇子一直往嘴裏灌。

“好了,我們要走了,太久了就打草驚蛇了。”安君逸不跟梁清楓和趙菩提廢話,摟著梁清歌哼著小曲快活的離開刑部大牢。

“這小子,又跟小時候一樣欠揍。”趙菩提看著安君逸嘚瑟的背影念叨。

“你們很久之前就認識了?”梁清楓還是搞不好明白安君逸怎麼會和趙菩提相識,像個勤學好問的學生,正眨著他那求知欲滿滿的大眼睛看著趙菩提。

“你這個眼神,怎麼的,想喝我酒?”梁清楓兩隻大眼睛冒著綠光盯得趙菩提心裏發毛,他把還剩半壇的酒抱在懷裏,一副誓死守護它的樣子。

“我不稀罕你的酒。”梁清楓對趙菩提這護食的舉動,嘴角不自覺的抽搐。

“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他還小,整天跟著他師父和師兄屁股後麵跑,調皮搗蛋,又很有天賦,他師父簡直是又恨又愛,我也是無意間受傷被他所救,才相識,我這腳筋也是他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讓我現在好歹能走上幾步,以前就隻能拖著,毫無知覺,現在至少能感覺到自己有兩隻腿。”趙菩提又是一陣狂灌,兩壇酒下肚,他不算清明的雙眼變得渾濁,他打了個飽嗝,背對著跟梁清楓擺手結束話題,一瘸一拐的往他那床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