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別耍花樣。”那壯漢勒著她往桌上的茶壺走去。

機會隻有一次,梁清歌高度緊張的注視著壯漢把短刀那隻手拿開,他把刀放在桌上的那一瞬間,梁清歌的腳用力的往後,他的重點部位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啊!”那壯漢發出殺豬般慘烈的叫聲,他倒在地上捂著他的命根子哀嚎。

梁清歌把桌上的短刀拿起來,快準狠的往壯漢的腿上紮去,瞬間壯漢就血流成河。

梁清歌推開緊鎖的房門大喊,“快叫家丁,有刺客潛入君逸軒。”

梁清歌話語剛落,外麵巡視的家丁就衝進君逸軒。

“夫人,刺客在哪?”為首的巡視隊長,握著腰間的大刀,問梁清歌。

“裏麵,快快。”梁清歌提著裙子領著家丁們進屋。

“快,把刺客綁起來。”家丁們衝進去,那壯漢正抱著受傷的腿,頭上因疼痛冒著冷汗,嘴裏嘰裏咕嚕說著他們聽不懂的語言。

“等等,我給他止住血,省得他血流而亡。”

梁清歌找出止血藥粉和繃帶,給那賊人纏上。

“夫人,你沒事吧,你脖子流血了。”丫鬟細心的發現梁清歌脖頸上的長條狀血印子。

“我沒事,你讓幾個人把這裏的血跡清洗了。”梁清歌聞著那屋裏的血腥味,頭腦發昏,讓丫鬟們清洗幹淨。

“夫人,是我們失職,讓刺客鑽了空子,我們願意接受懲罰。”負責君逸軒安保的巡視隊,一個個低著頭,站在梁清歌麵前認錯。

“好啦,不怪你們,這賊人有心進來,怎麼防得住,我這不是好好的,沒事嘛!”

“那賊人可招供了?”碧羽正給梁清歌處理脖頸傷口。

“他還是一口咬定老爺抓了他娘親,問他娘親是誰,他又不願說,撬不開他的嘴。”巡視隊長嚴刑逼供還是問不出所以然,正犯難。

“你幫我把山魏找來。”正如梁清歌所想,那壯漢嘴硬得很,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山魏,我這就給您找來。”

山魏今日未同安君逸出門,不知在府裏哪個地方逍遙快活。

“呲,好辣。”梁清歌的脖頸那傷口傳來火辣辣的刺痛,她想要伸手去摸,被碧羽拍掉她不安分的手,“別亂摸,待會感染了。”

碧羽給她上好藥,再三叮囑她不能觸碰傷口,弄得她像個小孩似的,梁清歌幽怨的瞪著碧羽。

“夫人,你找我?”山魏吊兒郎當的走進來,連門都不敲一下。

“你今天沒出門?”梁清歌脖子上纏著一條水藍色絲巾與她身上的深藍色衣裙套裝相互深淺顏色相互呼應,那絲巾剛好掩蓋她脖頸上的傷口,為此還被碧羽一頓嘮叨。

“老爺帶尹嵐出去辦事,讓我在家待命。”山魏本不想回答梁清歌這種沒營養的問題,可誰讓她是夫人呢?不回答豈不是落得個以下犯上的罪名。

“那你幫我做件事。”梁清歌用的手陳述的語氣而不是詢問他的意願。

“夫人請吩咐。”山魏心裏抵觸得緊,可表臉卻是笑臉相應,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的反感。

“你若不願意,可以拒絕,我可不喜歡強人所難。”

梁清歌纖細的長指敲擊著桌麵。

“屬下不敢,能為夫人效勞,是在下的榮幸。”梁清歌這種幼稚的心理激將法對山魏毫無影響,他恭維的話,掩飾著他內心的想法,讓人探測不出他的真意。

“那行。”

“尹浩,帶他去審那硬骨頭。”梁清歌讓一旁待命的巡視隊長尹浩領山魏去審那賊人。

“是。”尹浩領著山魏就要往外走。

“既然答應了,就做到,我等你的好消息。”

梁清歌給山魏施壓。

“遵命。”山魏抱著雙臂背對著梁清歌,動了動嘴,冷冷的應了。

“你以前審過人吧?”尹浩不知山魏的真實身份,以為他是安君逸失蹤這三年找的護衛,想著都是為安府效命,是同僚,搞好關係很有必要,便主動和山魏搭話。

山魏來安府已有數月,他向來獨來獨往,無事時他就躺在他的房間裏,冷著臉,也不與其他人說話。

“嗯!”尹浩鼓起勇氣搭話,毫不意外的,山魏隻回複他一個單音節。

“這賊人真是膽大包天,說要救他娘親,竟敢潛入君逸軒,挾持夫人,好在夫人聰明伶俐,將那賊人拿下,若是有個好歹,可真是不知該如何與老爺交代了。”尹浩也不管山魏聽不聽,自顧自的說起事情的經過。

挾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竟能製服一個賊人,可真是有意思。

山魏看著眼前比他還強壯一圈的壯漢,對梁清歌製服過程多出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