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裏,山魏還在和那賊人玩心理戰,想讓賊人把幕後指使招供出來。
安君逸的長靴有規律的敲擊著通往地下室的階梯,他腰間盤著軟劍,手上拿著一把扇子,扇子折疊柄處用的是通透的白玉,扇麵是龍飛鳳舞的寫著懸壺濟世四字,紅色的印章可以看出是出自木易塵之手。
“問出來了嗎?”安君逸左手成曲卷狀,右手拿著扇子,規律的敲擊著左手。
安君逸繞著那賊人看上一圈,問邊上的山魏。
“他不肯說,而且狀態很奇怪,像是被人蠱惑一樣,一問問題就兩眼無神的嘟囔。”
山魏觀察這賊人真是不正常,他們雖然用刑,可也沒有把他打到傻,怎麼問一些問題他就跟中了邪似的,隻會重複幾個字。
“不用問了,這就是個替罪羊,探路用的,你們這幾天要注意安府的安全。”安君逸看著情況,準是暗地裏的人推出的探路的犧牲者。
安君逸交代兩句就離開地下室,山魏跟著他前後腳離開。
“佘蔓還沒有消息?”安君逸問身後悄寂無聲的山魏。
“沒有,先前查到她與那奸夫去了蒙古,再然後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查不到任何消息。”
山魏前些日子長途跋涉去蒙古查佘蔓的蹤跡,能查到的線索寥寥無幾。
“那男人呢?”安君逸背著手站在影影重重的樹蔭下,皎潔的月光從樹梢縫隙間揮灑在安君逸的臉上,安君逸本就俊逸的臉龐在月光的襯托下,魅惑得讓人覺得不真切,這樣的麵容若是換在任何一個女人臉上,隻怕真的成為第二個蘇妲己了。
山魏跟在安君逸身後的這些日子,多少理解了白溪樺始終放不下心中感情的緣故。
這樣的人,雖已成家,外表故坐深沉,可實際卻還是個少年,幼稚鬧騰,像一個寶藏盒,你每次打開總會發現不同的一麵,不管那一麵都讓你驚豔。
“他也查不到什麼線索,身份都是偽造的,更是難上加難。”山魏還真是遇上瓶頸了,去一趟蒙古,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有查到,空手而歸。
“那先不查了,你這幾日先負責安府的安全。”安君逸要帶尹嵐出去辦事,這安府的家丁護衛雖然比其他府裏的強很多,可終究需要一個高手時刻警惕的守著,張灝景是個夜貓子,夜裏的守衛交給他沒有問題,可白天張灝景休息的時候,總是要有人接替,他不想今天的事情再次發生。
“是!”
山魏對安君逸安排的任務能做的就是唯命是從。
“你先回去休息吧!”
安君逸也不跟山魏叨叨,他著急回屋抱媳婦,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尹爵勳指不定又借機吃他媳婦多少豆腐。
“啊,啊……”
尹爵勳鼻子難受,他想打噴嚏,可又打不出來,難受得直揉他那軟嫩的鼻頭。
“怎麼了,是不是著涼了?”梁清歌從旁邊的衣簍裏拿碧羽給她準備的毯子蓋在母子倆身上。
“娘親,爹爹怎麼還不回來,我困了。”尹爵勳打著哈欠,眼角泛著淚花,眼睛疲勞的眨巴。
“困了,我們回屋睡覺。”梁清歌把已經困得迷糊的尹爵勳抱到他的臥房。
“娘親,陪我睡會。”尹爵勳艱難的睜開眼睛,拉著梁清歌的衣角。
“好,快睡吧!”
梁清歌脫了鞋子和尹爵勳並肩平躺,她長手一拉,給兩人蓋上被子。
尹爵勳習慣的鑽進她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徹底找周公下棋去了,梁清歌躺著困意來襲,沒一會就睡著了。
安君逸回來,在兩人的臥房裏沒有找到梁清歌,他輕車熟路鑽進隔壁房間,正看到母子倆相互依偎睡得香甜。
安君逸冷峻駭人的臉,染上柔情,他低頭在尹爵勳臉上親了兩口,給他從被子裏伸出來的小手放回去,抱起梁清歌離開尹爵勳的臥房。
尹爵勳的臥房,夜裏有丫鬟和家丁輪流守夜,安君逸離開後,小丫鬟自覺的關好門,坐在床前的圓桌,借著微弱的燭光做女紅。
挽風閣的生意慢慢趨向昔日的繁華,梁清歌一日既往的醫館、挽風閣、學堂、安府四點一線的跑。
安君逸辭官後有空就在醫館出診,也不是每日都會去,像這幾日安君逸和李麒麟忙著處理西域巫師的事情就缺席了,沈小柒在家閑不住,整天都窩在醫館學習幫忙。
“小柒,今天不是到你休息,怎麼又跑醫館來了?”梁清歌進門就看到本該休息的沈小柒正在櫃台裏和抓藥的小夥計正湊近嘰裏咕嚕的說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