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打算進官場,以後替我輔佐輔佐我的兒子們?”皇上很欣賞尹爵勳,聽說他要當官,他很高興。
“有這個想法而已,你知道我不喜歡被束縛,所以也隻是想感受一下官場。”尹爵勳並不想攬下這樣看似器重的麻煩事。
“那我也不勉強你。”
讓人意外的是,這次梁清歌相關的傳聞並沒有想以前一樣自行消失,反而越傳越多,梁清歌的熱度又上升到一定的高度。
“奇怪,這次娘親的這些謠言的勢頭怎麼越來越猛烈了。”尹爵勳百思不得其解,煩得他都撓頭了。
“確實很奇怪,就像有人蓄意傳播。”白芷也覺得這次事情很不對勁。
“走,我們去查查。”尹爵勳和白芷決定親自把事情調查清楚。
“好!”
尹爵勳帶著白芷去暗查,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進行簡單一番喬裝打扮之後,白芷穿著尹爵勳寬鬆的衣服,扮成一位公子哥。
“你覺得娘親知道我們背地裏做的事情嗎?”白芷想以梁清歌的聰明,他們兩個的小伎倆簡直不堪一擊,可很多次她都沒有識破,這樣白芷覺得奇怪。
“娘親才沒空理我們這種小打小鬧,還有爹爹,藏著的秘密可比任何人都多。”尹爵勳還不了解自家爹娘,心思縝密,什麼事能逃得過他們的法眼?
“你看,這街上的難民怎麼那麼多?”兩人剛到大街上就看到四處流散的難民。
“今年北方大旱,難民四處逃竄,京都難民多很正常。”尹爵勳看了兩眼沒發現什麼異常。
“可是我感覺他們的眼神很奇怪!”
白芷看這些難民各個眼神渙散,就像是中了邪一樣。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點奇怪,你看他們到處蕩,可是並不是為了討口糧,麵黃肌瘦,不是應該看到吃的就撲上去,可他們眼睛裏仿佛看不到這些食物。”尹爵勳仔細觀察這些難民的行動,發現他們就像活死人,動作麻木,眼神呆滯。
“我們觀察觀察。”白芷拉著尹爵勳找一個茶館坐下來。
“小二,跟你打聽個事情,這外麵的難民是怎麼回事?”尹爵勳拉著給他們上茶的小夥計問。
“客官,你有所不知,也不知怎麼的,這兩天這京都裏莫名其妙多了很多難民,可這些難民就一整天在街上亂逛,也不見跟人討東西吃,就這樣亂逛,逛一會就都不見了,到下午又出現了。”
“行,謝謝你。”尹爵勳給小夥計塞銀票。
“哥,他們慢慢散了,我們是不是要跟上去看看。”
白芷看那些難民逐漸變少,好像開始散場了。
“走,我們去看看。”尹爵勳拉著白芷悄悄跟在那些難民身後。
這些難民穿得比較破爛,現在正排著隊往一個小巷子走。
“他們來這裏幹嘛?”白芷看著這些難民一直往裏走,就像被人控製一樣,手腳不太靈活的走動往前。
尹爵勳和白芷剛才偷了兩件普通的衣服穿上,又抹上不少髒兮兮的泥巴混入難民的隊伍。
“快點,快點,還想不想吃飯了。”這些難民都很整齊的進入一座庭院,裏麵環境不錯,看著布置不是普通人家,那些難民木訥的排隊領飯,每個人手上都是兩個包子和一碟菜,一碗湯。
尹爵勳和白芷混入隊伍,跟進院子,院裏的難民正像隻木偶一樣啃食著手上的饅頭,等白芷和尹爵勳領到飯,他們差點直接吐了,那盤子裏的肉都是生肉,可那些難民卻吃得很香,好像一點惡心感都沒有。
“哥,我吃不下。”白芷看著碗裏的生肉,忍著惡心裝作麻木不仁的樣子。
尹爵勳從小到大最抗拒生肉,雖說挽風閣有一種極致的吃法,可他從來沒有勇氣嚐試,新鮮的魚切成透明的薄片,粘上秘製醬料和一些爽口的小菜,很多富商和官員極其喜歡,他和白芷沒少被梁清歌丟去後廚切這種魚片,可魚片至少不是那麼血淋淋的肉,他聞著那生肉的味道就要吐了,更別說吃了。
尹爵勳拉著白芷悄悄躲到角落裏,躲避那些巡視人員。
他們兩把盤子裏的生肉丟到旁邊那些難民的碗裏,那兩個難民看也沒看就往嘴裏塞,那生肉在他們嘴裏不一會就消失了。
白芷頭皮發麻的拽著尹爵勳的衣袖,這些難民就像失去知覺一樣,隻會麻木的進食。
“我跟你說,看好這些活死人,要不然,上麵怪罪下來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一個巡視的男子對另外的人教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