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著那些排列整齊又詭異的屍體,反胃的幹嘔,她嘔得眼淚都流了。
“沒事吧?”尹爵勳給白芷順背,白芷受不了這些活人泡在藥水裏泡出來那股詭異的腐臭味。
“不對啊!要是這些是活人,那怎麼會有腐屍的味道,太奇怪了。”尹爵勳看著水裏的人自言自語。
“你仔細看,他們的皮膚下麵有東西在動。”白芷看到一個人的臉有東西在動,那個人原本的五官被扭曲了,變得很奇怪。
“難道是蠱蟲?”尹爵勳又連接著觀察幾具浸泡的人——屍體。
尹爵勳抽出一把刀,劃開那屍體泛著綠毛的皮膚,裏麵是擁擠在一起的蟲子,那些白色肥大如蠶寶寶的白蟲子,正整齊的排列在一起,被刀割開的蟲子流著紅色的血液旁邊的蟲子拚了命的圍上去啃食那些死去的蟲子。
“他們早就死了,他們呼吸這些都是假象,這完整的皮膚下麵早就被蟲把血肉啃食光了,它們又不斷地發育,緊接著在皮下相互爭鬥,彼此啃食彼此。”
尹爵勳把刀收起來,白芷在後麵看到腳都軟了。
“沒事,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尹爵勳牽著白芷往出口方向走。
“怎麼和剛才我們進來的不一樣?”白芷總覺得這個門很奇怪,說不出來的怪異。
“確實不太一樣。”
尹爵勳警惕的把白芷護在身後,他慢慢的試探著前行。
“也不知道大公子怎麼想的,非要弄這些活死人。”外麵幾個看門的正領著白天出去街上遊蕩的屍體往屍體池方向走來。
尹爵勳拉著白芷躲到另一個路口,看著浩浩蕩蕩的屍體隊伍往前移動,白日裏那些靈活的活死人,此時就僵硬的邁著步子前行。
“怪人,誰知道他想幹嘛,這幾年他一直專研這些屍體,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整天就和這些屍體混在一起,我看著都難受,他竟然天天跟他們相處,真變態。”另一個顯然受不了這些奇怪的東西。
“別說了,快點把這些怪異扔到池子裏,現在藥效過了,再晚點就要出事了。”
“快點,快點,之前那個老李頭,不就是色膽包天,跟個騷婆娘玩太久,來不及穿盔甲,他送這些活死人回來的路上,這些東西失去控製,把他給啃了,那個慘啊,第二天我們來領活死人,他就隻剩一堆白骨,地上的血都被舔得幹幹淨淨。”
“老大,你別說了,我害怕……”比較膽小的那個看守人,緊緊抱著自己,害怕的與前麵的活死人保持著距離。
“行了,把門關上。”那些活死人整齊的走進屍體池,一個個急不可耐的跳進綠色的池水裏,自動擺放整齊。
“走。”尹爵勳拉著白芷往外麵走,他們必須趕在這幾個人之前離開。
“哥,我總覺得這條路不對勁。”白芷心裏總有種隱隱的不詳感。
“這條路沒有按照左右對齊的方式擺放路上的燭台,反而是不規則的擺放,我們進去裏麵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左右對稱,我們的視覺已經習慣了,現在突然出現不一樣的排列,我們的潛意識會很不舒服。”尹爵勳目光專注的隻看著眼前的路。
“你看著搜就行了,別看牆壁,我想他這麼設計就是為了讓進來的人永遠困死在這裏麵。”
尹爵勳讓白芷看著自己的背,或者後腦勺,專注於某一點不要四處張望。
白芷目光落在兩個人緊握的雙手上,她心裏暖烘烘的,尹爵勳比她大四個月,可卻比任何人都會照顧她,把她寵得無法無天。
白芷嘴角偷偷的上揚,心裏甜滋滋的,幸好遇見你,白芷默默在心裏對著前麵正在專心帶路的人說。
“我聽到了。”尹爵勳笑著輕輕捏緊白芷軟乎乎的手掌。
“你聽見什麼了?”白芷緊張的豎起耳朵,她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響啊?
“我聽見你說你愛我。”
尹爵勳調皮的回頭給白芷一記眉眼。
“……”白芷想捶死尹爵勳這個死不正經。
“討厭!”
白芷嬌嗔的低著頭,她剛才被尹爵勳那個眉眼勾去了心魂,現在心髒正在砰砰跳,在靜得彼此呼吸聲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密道裏,白芷的心跳聲自然傳到尹爵勳的耳裏。
“傻瓜。”尹爵勳小聲又寵溺的把白芷拉得更近。
兩人越走越擠,密道好像越來越小,可他們兩個卻沒有壓迫感。
“奇怪,這密道怎麼感覺變得越來越窄小。”白芷看了兩眼兩人前行的密道,疑惑的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