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若甫抱拳對著眼前的女子行禮道:“微臣參見公主殿下!”

女子咯咯笑了幾聲,轉過頭笑眯眯的盯著田若甫,“田大人免禮。”

田若甫一愣“是你,你是…”他想起了不久前那個後生,追著自己跑了幾條街,硬要知道自己的名字,好似他才是那個奪走畫的。現下這公主叫他來又是為什麼,他思量著。

“田大人這是怎麼了,話都不會說了,是不是蘊意長得嚇人,嚇著大人了。”蘊意一臉天真,笑得明媚。

“公主恕罪,是微臣無禮了。”田若甫又彎了彎身子。

“大人免禮了,您是我的老師,以後不必對我行禮了。”蘊意笑眼彎彎,內中全是美好。

“這與理不合,公主這是要為難臣?”田若甫繼續彎著身子行禮。

蘊意咯咯的笑起來,“好了,那以後有旁人在時你便行禮,無人時就免了。”

田若甫還想說什麼,蘊意打斷了他:“大人還在這計較禮不禮的,卻不想教蘊意課業了。”田若甫也覺得自己的職責是教授,便回歸了正題。說起書來田若甫口若懸河,神采飛揚,蘊意呆呆的望著他,嘴角不覺得翹起。

——仿佛是這些往事太過苦澀,柳瀾深深地歎了口氣。“倒是沒想到這座宅子裏還有這麼一片梨樹,真好。”柳瀾淡雅的笑。

說實話,清玄挺喜歡眼前這個女子的,她沒有心機,單純,而且還很漂亮,清玄喜歡漂亮的東西。“當時剛搬到這,我便選了這院子。”柳瀾的神情黯然了下來。“我父親還在永安縣,不知道他好不好,我這個女兒實在不孝。”

——當年守孝期滿後,柳振泰便勸柳瀾到京城與田若甫團聚,柳瀾要父親一同去,“我去了,你母親會孤單的。”柳振泰說道。

柳瀾帶著馨兒租了一輛馬車,踏上了去京城的路。走之前給田若甫寄了一封信,說了出發的日子。

田府的院子裏,一個少女蕩著秋千,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公主,小心些,別隻顧玩樂。”站在一旁的田若甫說。

“若甫。”稱呼顯示著兩個人的親昵,“你聽說沒有,齊國要與我魏國聯姻。”

“恩,聽說了。”田若甫回道。

“反正我跟父皇說了,自己絕不會去齊國,聽說那齊國國主是個病秧子。再說就算他身體康健,我也覺得他也比不過若甫你。”蘊意笑的可愛,說的直接。

這一年的接觸,蘊意的想法田若甫是明白的,前些天他收到柳瀾的信,說是已經在京城的路上,他的心裏有些彷徨。對蘊意笑了笑:“這是國家大事,公主太胡鬧了。”

“哼,本公主就是不稀罕。”蘊意嘟起了嘴,煞是可愛。“若甫,我發現父皇越來越器重你了,皇兄說你馬上會提升。”

“臣不曾聽說。”田若甫又幫蘊意搖了下秋千,心裏卻在盤算著。

幾日後,田若甫回府,下人來說柳瀾到了,在廳裏等著。田若甫剛要邁開的腳步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