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一間賭坊,宋玉墨將自己細長的手往清玄麵前一伸,清玄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賭本。”

清玄沒有多問,掏了些銀子給他,“裏麵魚龍混雜,我自己進去!”宋玉墨將銀子收下。

清玄點了下頭,到賭坊對麵的茶鋪裏坐下。還當這禍害有什麼好辦法,原來是來賭坊查,清佑會不知道嗎?早來過了,賭坊過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易主多少回了。盡管這樣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就在清玄以為自己要睡過去的時候,宋玉墨從賭坊裏走了出來。走到清玄身邊坐下,“怎麼樣?”清玄問道。

宋玉墨撈起茶碗喝了一口,“全輸光了!”

等了老半天就等來這句,還有心情喝茶,“我問的不是這個!”清玄奪過茶碗。

水濺出了一些,落在宋玉墨身上,他撣了撣,“你做什麼事都這麼急麼?”拿出他的招牌笑,“再等等看。”

清玄狐疑的看著他。

華燈初上,清玄用盡了所有耐心,再看看那禍害,坐在那裏,無所事事的看著街上的熱鬧。已有店鋪開始打烊關門,宋玉墨站起來扭了扭脖子,“走吧。”

清玄忙站起來,“去哪?”

“找家客棧歇息。”走出了茶鋪。

早就不應該對這禍害報什麼希望的,清玄你真是鬼迷了心竅。仿佛覺察到清玄的情緒,宋玉墨回過頭:“明日帶你去找答案。”

清玄抬頭看向幾步外的宋玉墨,燈火闌珊處,那人掛著若有若無的笑,看得清又看不清。

次日早晨,兩人來到賭坊旁的麵攤,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了兩碗麵,“如果這樣生活,倒也靜好。”禍害抽出兩雙筷子,遞給清玄一雙。

“謝謝。”

路上人漸漸多起來,賭坊的門也開了,來自各方賭徒們陸續走進去。一個瘸腿老頭走了過來。“看,找的人人來了。”宋玉墨看向老頭。

“他?”清玄也看了看那老頭,他也坐在了麵攤上,“你怎的知道?”

“猜的。”邊說邊眨了下眼睛,“昨日在裏麵見過他。哎,他的錢也全輸了!”

看這瘸腿老頭的年紀也應該五十歲左右,也許當年的事會知道一些,死馬當作活馬醫,清玄站起來想過去打聽,禍害拽住了她,“我去!”

“老丈,可否向你打聽個事?”宋玉墨走過去,坐在老頭旁邊。

“不知道,一邊去!”那老頭脾氣似乎並不是很好。

“知不知道,也等晚輩說完再說啊。”宋玉墨並不惱,“二十年前,徐家河灘有個叫胡四的屠夫,老丈可知道。”

“叫你一邊去沒聽見啊。”老頭並不打算搭理禍害。

“蘊意,你過來下。”清玄反應上來禍害是在叫她,走了過去。“我們這次來的匆忙,沒帶多少銀子,老丈你看…”感情就是叫自己歸來掏錢的,清玄有點不情願的摸著那越來越小的錢袋,掏出一錠銀子。

老頭抬起頭瞅了銀子一眼,重新低下頭,禍害一把奪過清玄手裏的錢袋,“啪”的一聲扔在老頭麵前。清玄有點蒙,反應上來時,自己的錢袋已經到了老頭手裏,正在掂量著分量呢。這廝知道銀子的來之不易麼?如此揮霍,這下自己真要喝西北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