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宋玉昶明顯有些醉意,“你為什麼煩惱?”
“我?”清玄道,“我沒有煩惱!就是心煩!”她還是習慣把自己包裹起來。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宋玉昶接過宋吉送上的酒壺,將兩人的酒杯斟滿。
清玄拿起酒杯,不知道為什麼,幾杯酒下肚,她想說的話特別多,想是平時壓在肚子裏的事情太多,竟想全部倒出來。“我被人丟了!”
“瞎說!”宋玉昶笑道,“你這麼大的人怎麼會丟?”
清玄趴在桌上,眼前的酒杯變成了兩個,“不是丟了,那就是我根本是個多餘的!”她伸手去拿酒杯,結果卻碰倒了它。
“不是!”宋玉昶搖頭,話語沒了平時的利索,“我才是多餘的!”
清玄笑了,“我們都是多餘的!”她拍拍頭,頭暈暈的有些痛!
“對!”宋玉昶也笑了起來,撐著石桌站了起來,“清玄,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清玄撐起頭看向宋玉昶,“你想說什麼?”
宋玉昶走到清玄旁邊,蹲下身來,她的眼睛正疑惑的看向自己,他想跟她說她是自己心悅的女子。宋玉昶伸手想觸碰一下她的臉頰,“清玄……”
“昶皇兄什麼也不必說!”一個聲音傳來。
宋玉昶和清玄望向不知何時進來的宋玉墨,他走上前拉起醉得有些糊塗的清玄。自己要帶她去放紙鳶,去釣魚她都拒絕,卻跑來宋玉昶這裏和他喝酒,還喝的這麼醉?“跟我走!”
清玄想抽回手,奈何手軟綿綿的根本沒有力氣,隻嘴裏含糊的說,“放手!”
宋玉墨並未理會,拉著走路踉蹌的清玄往外走去。宋玉昶站起身來,“墨皇弟,你闖入我府中這是要做什麼?”
“來找我的人!”宋玉墨看著依然試圖用手掰開自己手的清玄,“昶皇兄以後離她遠點兒!”
“哈!”宋玉昶笑了,“你憑什麼跟我說這句話?我不同意又怎麼樣?難道……”他頓了頓,“墨弟也把我殺了?”
宋玉墨並未再回應宋玉昶,拉著清玄出了敬王府!街上的人已經很少,清玄終於抽回自己的手,“你來幹什麼?”她看向禍害,沒等他回答,自己就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去,邊走嘴裏還嘟囔個不停!
清玄漫無目的的在深夜的大街上走著,宋玉墨一直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跟隨著!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影子,所有的兄弟都避他遠之,他時常也是一個人走著。
終於,清玄走的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一棵樹下,倚在樹幹上!頭還是很痛,可好歹清醒了一些。她閉著眼睛!有人坐在她旁邊,她連瞅都沒瞅。
“借酒澆愁有時候解決不了問題的!”宋玉墨道,“酒醒之後還是要麵對的!”
“我沒有借酒澆愁!”清玄閉眼道。
都這樣了還不承認!“其實有些事情你要往好的方麵去想!”宋玉墨道,“你覺得花月錦不會再理你了,隻剩你一個人了,對吧?”
清玄閉著眼睛,抿了抿嘴唇,這世上到底隻剩自己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