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淩晨幹燥冰冷的房間裏,沈宜遊落入由李殊的擁抱和親吻構建而成的愛巢。

他坐在李殊身上,抱著李殊的脖子,睡袍落了下來,堆在腰間,柔軟的絲綢隨著他的動作,規律地摩擦皮膚。

李殊的手搭在他的後腰,安靜地親吻他的脖子和胸口,有時吮吸著,輕易地在沈宜遊身上留下殷紅的吻痕。

床輕微地晃,睡袍遮住的地方緊緊地連在一起,被擠出來的潤滑劑沿著沈宜遊的腿根往下流,淌出來的時候是熱的,越往下滑越涼。

“你要坐下來。”李殊對沈宜遊說。

他按著沈宜遊的肩往下壓了壓,但沈宜遊怕疼,往左邊躲了一下。李殊便抬眼看看沈宜遊,說:“還是我來吧。”

說罷,他把沈宜遊壓回床上,將沈宜遊的睡袍往上掀開一些,連在一起的地方暴露在空氣裏。

李殊低下頭,仿若好奇地觀察著,用手指碰沈宜遊緊咬著自己的結合處,一邊試探著往裏頂,一邊說:“怎麼好像進不去了。”

沈宜遊差點被他頂哭了,小聲說:“你不要全都進去……”沈宜遊的腿根很酸,每一次做愛,肚子都像被李殊撐滿了,多往裏一點點都艱難。

“可是還有很多。”李殊拉著沈宜遊的手碰自己。

沈宜遊手指被他牽著碰到了露在外麵的一截,沾著潤滑劑,滾燙濕滑,比沈宜遊想象中的還多。

他想把手縮回來,又重新被李殊捉住了。

“今天比以前進得都少,”李殊說,他按壓著沈宜遊肚臍下三寸的地方,說:“還隻到這兒。”

“不要再往裏了……”沈宜遊渾身發軟,反手很輕地拽著李殊的手腕,說。

“可能是很久沒做,沒有適應,”李殊顧左右而言其他,“再擠一擠就能都進去了,以前做兩三次,就能頂到底了。”

“我慢一點。”李殊鬆開沈宜遊的手,低頭堵住他的嘴唇,固執地進出,越頂越用力。

沈宜遊被他頂得一聳一聳的,雖然不是很疼,但滿漲感比疼更難熬,他幾乎發不出聲音,用輕得像貓叫一樣的音量求李殊“輕一點”,“你輕一點”。

李殊聽進去了,稍稍減了力度,又忽然加快了速度,扣著沈宜遊的腰往裏擺。

沈宜遊的背貼在床單上,不住上下摩擦。

李殊埋下頭,舔吻宜遊胸口的乳粒,用牙齒輕磨吸吮。

沈宜遊四肢發酸,渴求安全感的本能驅使他抬起手,想要抓住李殊的手臂,或者碰碰著李殊的短發示好。

可是還沒碰到,李殊突然又加大了力氣,沈宜遊喘著氣叫出了聲,手脫力地垂下了下去。

這晚或許是顧及沈宜遊剛坐了十幾小時的飛機很累,李殊隻壓著他做了一次。雖然李殊的一次也長得宛若無邊無際。

李殊沒戴套,射在沈宜遊體內,又抱著他去清理。渾濁的精液混著潤滑劑流出來,被李殊抹在沈宜遊的大腿內側和下腹,又用水衝淨了。

回床上之後,沈宜遊躺在李殊懷中,枕著李殊的右手手臂,很淺地睡了一小會兒。

但他在飛機上幾乎睡了全程,李殊和律師談話時,他也睡了一會兒,因此很快就被生物鍾弄醒了。

沈宜遊睜開眼睛,發現李殊沒有睡著,左手拿著平板電腦,認真地在讀資料。

察覺到沈宜遊的目光,李殊低頭看了看他,把電腦放下了。

“幾點了,”沈宜遊問他。

“四點半。”李殊說。

沈宜遊看了他一會兒,才問:“你怎麼不睡。”

李殊碰了碰沈宜遊的臉頰:“不想睡。”

“你不是隻留一周嗎,”李殊說,“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S市,所以不想睡。”

他垂下頭,看著沈宜遊,又吻沈宜遊的嘴唇:“律師說或許還要一段時間,不過我會想辦法盡快解決。”

“每天都想看到你。”他說。

李殊沒頭沒腦的樣子融化了沈宜遊的心,沈宜遊主動地說:“我也可以再過來,我比你還是空一點。”

“不用了,”李殊拒絕了沈宜遊,說:“往返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