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夢被帶到了警察局裏麵。她先是一個勁的哭鬧,哭得這幫警察們有些束手無措。本來安夢才是犯人,可都知道這是季夜川的老婆,誰敢輕取妄動啊?搞不好得罪的不隻是安夢,還有安家和季家呢……
季夜川穿著軍裝,在警察廳裏隨便一個角落坐下,他的眼神裏沒有絲毫的慌亂。對於自己老婆被抓進局子裏的事情,他一言不發,隻是等候警察廳裏的人訊問,發落。
一個穿得像模像樣的警官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小聲對季夜川說:“季少……安……啊不是,季少夫人,她還在哭,我們審訊不出來……”
男人麵無表情,仿佛坐在審訊室裏的女人跟自己毫無關係。他冷聲道:“那就等她哭完你們再審。她還能哭到明天不成。”
警官麵露難色,他不可置信,這安夢到底是不是季夜川的老婆啊?怎麼對待自己的老婆這麼冷淡?長官再度壓低聲線,說道:“季少……少夫人是您的人,這東城就屬您最大,您隻要出麵,給一套隨便什麼樣的說辭,我們當即就能釋放少夫人……犯不上弄得現在這樣……滿城皆知……”
“混賬!”季夜川冷聲嗬斥,整個廳裏麵回蕩的都是季夜川的聲音。全廳的警察都往這邊看,隻聽見季夜川大聲說道:“我身為管轄東城的軍閥,一直嚴於律己!天子犯法都應當與庶民同罪,我這夫人,伺機謀殺行凶,行為惡劣,給海城百姓造成惶恐,若我不合理處置,豈不是讓外人說我公私不分,感情用事!你們看著處置!我隻等你們的結果!”
季夜川這話說得,鏗鏘有力,字字落地有聲,可把大家夥震著了。真不愧是季夜川啊?這是大義滅親啊?
嚇得那警官臉都綠了,當即點頭哈腰地說:“是是是,您說的有理……”是有道理,可他們呢?這警官就想不明白這季夜川了,你說這少夫人都是你抓的,你就順便親自審問處置了唄?
還非得把這個爛攤子丟給他們,橫豎都不是人辦的事兒啊!
氣氛正陷入了僵局,長官對審訊的警察做好了思想工作,讓他們重新準備審訊安夢。就在這個時候,警察廳的門口,有個男人闖了進來,進門就開始喊:“我女兒呢?我女兒怎麼樣了?”
椅子上的季夜川目不斜視,隻淡漠看了一眼進來的男人,那人就是安夢的父親。聽聞自家女兒被抓進局子,火急火燎地趕來了。
安父直接走到了季夜川麵前,態度竟然出奇的好:“姑爺兒,您看我這女兒……沒吃過苦的,現在一個人在局子裏得可害怕了,您放她出來行麼……”
季夜川看這模樣,估計自己這嶽父已經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季夜川麵不改色,淡淡說道:“不是她一個人,我現在也坐在這兒陪著她。”
安父一下子語塞,因為失落,整張臉都癟了下去:“姑爺兒,咱們先把安夢放出來好不好?有什麼事情回家說。”
“回家有回家說的事。局子裏的流程該走也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