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又吃癟,心想著可能沒轍,就說道:“安夢審訊完,讓她回家,您看行麼?”安父見季夜川不說話,又懇求道,“您看我這一把老骨頭了,就安夢這麼一個女兒。就算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先讓安夢回家一趟好麼?”
“可以。您去裏麵看看她吧。”
安父趕緊進了審訊室去瞅瞅自己閨女哭成啥樣了。
季夜川起身,走到了警察廳的門口,淡淡地抽了一支煙。他本不想策劃這些東西,若不是安夢三番五次地要對蘇雪行凶,他不至於這樣。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他和安夢之間的事情,安夢明明最清楚。季夜川給足了安夢的後路,包括和離書上,他都寫的清清楚楚。誰知道安夢卻還要自尋死路。
……
安夢經過一圈審問,終於全著了。她被安父扯回家去的時候還在哭。嘴裏一直罵著季夜川狠心。安父一看女兒這話裏話外的,尋思著多半是自己女兒被季夜川冷落了,心裏也氣,總想替自己女兒討回公道,可對方是季夜川,這咋整呢?
季家大宅院,季父臥病在床卻也緩慢起身,穿上衣服去了前廳。安夢這件事,不是小事,把季父也氣夠嗆。
安父帶著女人去了季家,一家人要把這件事從頭到尾掰扯清楚。季夜川在旁邊麵色清冷,一言不發。場麵很是尷尬。
沒人說話,安父隻好先請罪道:“親家,多有得罪,我這女兒,平時慣得太囂張了,如今卻不把王法當回事……”
“我也想不透,我一直覺得,安夢通情達理,知道這件事情我都不敢相信。”季父的臉色很明顯的陰沉,他越來越對安夢不滿意,甚至後悔讓季夜川娶了這麼個媳婦過門兒。
誰知這時候安夢失控了一般大哭道:“要不是因為那個狐狸精!我才不會這樣做!我是被逼的!”
季父眸子一眯:“你說什麼狐狸精?”
安夢冷哼了一句,瞪著一旁死人臉,置她於不顧的季夜川,說道:“還不是您這寶貝兒子!好好的家不回,要去外麵勾搭別的女人!就是之前那個蘇雪!他們暗中聯係,往來!”
“蘇雪?”季父的眼珠子轉了轉,那丫頭他老早就聽不到消息了,自從季夜川成家之後,就不見那丫頭再來糾纏,怎麼現在又出這檔子事兒?“季夜川,這怎麼回事?”
“蘇雪是茶妜館的小姐。就這麼回事。”季夜川麵無表情地說完,季父愣了。茶妜館的小姐?也就是說,他這兒子去那勾欄院子裏風流去了?
此話說完,老爺子不禁有些茫然,家裏安夢一個還不夠麼?安父接茬道:“這狐狸精破壞這倆人的感情,事到如今,還藏得住麼!”安父這明擺著是要替自己女兒說一說。
季夜川麵無表情:“感情的事情,你直接跟我說就好。何必謀劃殺人?這連帶著得罪的可是海城的軍閥,事關重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