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管家點頭，深深地覺得蘇雪聰慧。聰明人都很少生氣，隻會遇到問題想法子。
“對了，那失控的匹馬如何了？”
“當時它跑太快，撞到牆上暈了，然後就被人綁著拖回季宅了。”
“行，我知道了。”
蘇雪扯過了蘇哲：“走，跟我回家。”
“啊？”蘇哲被拉扯了幾步，反手扯住了蘇雪的胳膊，一臉的不情願，“為什麼我們先回去啊？等姐夫出來我們一起回去不行嗎？”
“你姐夫在照顧四少奶奶，我們先回去。”
蘇哲極不情願地垂下頭：“姐……我們等一等好不好。我怕姐夫這麼近病房就不出來了。”蘇哲擔心季夜川一心照顧秦蓮，從而忽視了自己的姐姐，自然是有些心急。
“蘇哲乖。”蘇雪附身，捏著蘇哲的鼻子，“你姐夫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很清楚的。聽話。”
蘇哲隻好點頭，跟著蘇雪一起上車準備回季家。一路上，蘇哲沒少在車子裏問蘇雪問題。
“姐，你幹嘛要幫忙照顧那個醜八怪……之前她還欺負我呢……”
“那你以後，欺負回來啊。”蘇雪笑得淡漠。
蘇哲覺得自己的姐姐傻了。看著自己的姐姐一點都不擔心，他才最想一棒子把姐姐敲醒啊！
兩人在深夜的時候回到了季宅。剛一下車，那馬車的車夫便背著包裹往外走，蘇雪立馬叫住了他。
“你這是要幹嘛去？”
那馬車車夫垂頭喪氣：“少夫人，我沒有管好自己的馬，還害得四少奶奶住院，我沒臉繼續在季家工作了……這就準備辭退回老家呢。”
“別啊……”蘇雪頓了頓，“誰都有失誤的時候，不隻是你，換了別人恐怕也不能保證沒有一點閃失。”
“怪我！我就是沒忍住上個廁所，回來就這樣了……”車夫氣得捶自己的心口。
蘇雪仿佛捕捉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上廁所？秦蓮出事的時候，你上廁所去了？”
“是啊少夫人。不然的話，說什麼少奶奶都不會出事的！”
這個車夫當時去上廁所了，那麼也就是說，當時隻有陳如霜和秦蓮兩個人，車夫在的時候沒事，一走就出事了？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合呢？
車夫沒有再準備留下來的意思，也不管蘇雪的挽留，自己離開了。蘇雪感覺不對勁，立馬往季家後院的馬棚子裏跑去。
蘇雪踉踉蹌蹌地跟上去：“姐，又怎麼了啊！”
蘇雪看到那匹失控的馬還被綁著蹄子躺在地上，頭部還有血跡在，這一下撞得有點狠。她走過去蹲下了身子，小心檢查著哪裏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呢？
蘇雪看到馬脖子上有點濕潤，還以為是沾水了，伸手過去撫摸，手上卻是碰到了滑滑的油脂。這是什麼東西？
蘇哲湊上去聞了聞，眨巴著眼睛：“姐，這好像是薄荷的味道。”
“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