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蘇雪是有些慶幸的,畢竟是死裏逃生的事情。
她一動沒動的站在那兒,雙手疊在身前,微微一笑,異常誠懇地開口:“山宮長官,我想您誤會了什麼。雖然我是銀尾樓的人,但我隻賣藝不賣身。如果你想找人做這種事的話,隻有另外選人了。雖然山宮長官您看得上我是我的榮幸,但我確實不能做這種事情,除此之外的事,我都可以做。”
蘇雪的言辭懇切,纖細的身體弓成三十度角,雙手疊交在腹部,像是個虔誠的信徒。
說實話,她能有耐心說完這一大串話,沒有當著山宮的麵給他一耳光已經是極限了,若是其他人,蘇雪早就轉身就走了。
山宮安安靜靜的聽完她的一番話,眼睛動了下,他麵無表情的看著這纖細美麗的女孩,心中的深沉的念想隻有自己知道。
眼前的人,就連這樣莊重誠懇的樣子都那樣勾他心魄,牽他心神,他隻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欺負。
然而他隻是轉身走到門口,打開了關著的房門,淡淡的說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了,是我唐突了白雪小姐,對不起,改日山某必定登門道歉。”
山宮一字一字的說,眼睛始終在繞在蘇雪的身上,說出來的話也是平平淡淡的,聽不出來是不是真心。
蘇雪維持著那個謙虛的姿勢,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露了出來。
但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抬起頭來,看著山宮,笑道:“無事,山先生不知道銀尾樓的規矩,從前也有人跟我發生過這樣的誤會,我不會在意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也不等山宮做反應,直接就出了門,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山宮弄這樣一場驚動了無數人的劫掠,就像一場誤會一樣,無聲無息的結束了。
等到蘇雪回到銀尾樓的時候,來衣抱著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上上下下的確認了好幾遍,才放下心來。
“我還以為你是要去送死呢。還把那臭小子托付給我,你是要嚇死我嗎!”
來衣吹著鼻涕泡,抽抽搭搭的埋怨道。
蘇雪此時才感覺到心安,放下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害怕。
若是剛剛山宮要強迫自己的話,自己也一點反抗的可能性都沒有的吧。
經曆這樣一場虛驚,蘇雪隻覺得身心疲憊,也打不起精神來再去劇院,隻好讓人去傳消息,說是自己病了。
白芷鳳也來問了兩句,知道她沒有把自己交代給山宮之後,也沒說什麼,扭著腰就走了,似乎蘇雪的安危對她來說並不比她有沒有被山宮睡來的重要。
這一天,蘇雪睡了很久,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了自己的守護神和一些從前的事。
那是季夜川剛剛才開始教她如何開槍的時候的事情。
“小雪,要是我今天表現好的話,你就和我一起出去踏青怎麼樣?”
季葉川一副大男孩模樣,貼著蘇雪撒嬌。
蘇雪不禁莞爾一笑,伸手將貼到臉邊的季夜川輕輕往外一推,站起來說:“一個大男人,黏黏糊糊的也不害臊?倒不如正經的練練槍,長點本事。我前兩天練了好長時間,今天一要打出十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