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姐姐今天怎麼還沒回來?季恩一直在哭,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月柔站在因為樓門外張望,滿臉都是焦急。

今天季恩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哭個不停,也不是餓著了,也沒有生病,但就是怎麼哄也哄不好,咿咿呀呀的哭著要找媽媽。

月柔和月牙兒她們又不敢把小孩帶到大廳裏來,隻敢在後院著急地轉來轉去,好不容易等到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連忙上前廳來找人。

誰知進了前廳,卻根本沒有看見蘇雪的蹤影,問門口的守衛,也說今天還沒有瞧見人回來。

“來衣姐姐,學姐姐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月柔一張連皺的跟包子似的,要哭不哭的樣子。

來衣站在她的邊上,一邊吃著水果一邊跟著往門外看:“不知道呢,她現在應該到了啊,兩個小時前公演就已經結束了,不會還在和他們聚會吧?”

“聚會?”月柔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詞。

來衣點點頭:“前兩天聽喬公子他們說,這幾天公演結束後,要開一場大的聚會,把所有演出人員都聚在一起呢。”

說這話的時候,來衣眼裏閃著羨慕的光。

“哇,聽起來很好玩的樣子,我也想去看看呢。”月柔撐著下巴露出向往的表情。

“我也很想去,可惜我們連這道門都出不了。”來衣歎了一口氣,悶悶不樂道。

月柔連忙跑過去攬著她的手臂,笑著撒嬌道:“來衣姐姐不是過了這個月就要走了嘛,反正也不差這幾天。”

來衣連忙捂住她的嘴,小聲警告道:“我這事情還沒有跟別人說呢,你可別讓樓裏其他人聽去了,壞了我的好事。”

月柔連忙點頭,跟來衣湊到一塊兒嘰嘰咕咕。

“你說陳帥會不會到時候用八抬大轎來接你啊?”

“哪有這麼誇張,隻是先把我從樓裏接出去而已,又不是成親。”

“可是那天我聽說他跟鳳姨聊天的時候,說是會來下定金的。難道不是聘禮嗎?”

“你一天哪來的這麼多小道消息?連我都不知道你就知道了,你這小丫頭就是嘴碎。”

月柔揶揄地朝來衣擠眉弄眼道:“我們院子裏的幾個可都對你和雪姐姐的終身大事感興趣的很呢,月牙兒她們前些天還聽說有人要花大價錢買雪姐姐,興奮的不得了呢。”

聽到這裏,來衣難得有些敏銳,便追問道:“你聽誰說的?是誰要買她?”

這本來是最不該發生的事情,這段時間以來,喬安和陳準一直保著她們兩個不被其他人染指,就連白芷鳳也不會看人下菜碟了,怎麼還會傳出這樣的消息來。

月柔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大確定道:“聽說是前些天雪姐姐唱貴妃醉酒的時候包了兩排座位的大老爺呢,是月牙兒他們親耳聽見那大老板跟鳳姨說的,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來衣沉吟片刻,瞧著外麵越來越黑的天色,心裏有幾分不安。

“我看這事沒那麼簡單,我還是去問問鳳姨,你在這兒等著,要是過一會兒還沒人回來,你趕緊來找我。”

來衣囑咐兩句,便一個人上了樓。

月柔聽話的守在門口,撐著頭往門外望,希望過一會兒就會有車從不遠的街道處開進來,上麵走下來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