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見底,幽深莫測。
除此之外,蘇岩真找不到還有一個可以形容眼前這個男人的詞語了。
他的眼神,是她見過的,最難以讀懂的深井。
就像……就像三年前……
蘇岩突然狠狠的甩了甩腦袋,巴掌大的精致小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一片慘白。
她怎麼這麼情不自禁的就想起那一雙眼睛了呢?
不!
她憑什麼要留下?
突然回神的蘇岩,強忍著身體上的難受,努力的掙紮,好像看兔子一樣的瞪向野獸:“我不會留下!你們這些臭男人,你放開我!”
表情很豐富。
傅言深看夠了蘇岩給的反應,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蘇岩下顎上柔韌的肌理,觸手很舒服,很有彈性。
關鍵是,很幹淨。
“臭男人,嗯?”收回思緒,冰冷的幾個字,完全沒有任何情緒夾雜在其中。
蘇岩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這個男人隻是簡單的四個字,她卻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被涼透了!
一雙受到了滿滿驚嚇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傅言深:“你,你到底想幹什麼?再多,再多兩次我給不起你錢了!”
傅言深深邃的俊臉,下一瞬,飛快的黑沉下來。
她還惦記著要給他錢那事?
捏住她下顎的手輕輕滾動了兩下,傅言深不怒反笑:“沒關係,我給你!”
天雷滾滾!
傅言深驟然鬆開了捏住蘇岩下顎的手,修長英挺的身軀,快步走在前麵。
“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蘇岩心尖輕顫著,她不要錢,她又不是安非,她要錢幹嘛呢?
可是,那個男人隻是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她居然奇跡般的感覺到自己心跳得越來越快。
他就好像一個謎,而她,好奇心強烈到令自己都覺得可怕。
可是,她不要跟他走!
她是安非送給韓宸的女人,她在這個男人眼中就是一個禮物,就算他那麼大方的給她黑卡,她也不在乎!
走在前麵的傅言深沒有吭聲,剛才一左一右駕著她的兩個年輕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讓蘇岩掙紮不開,快步跟上了傅言深。
“你們,混蛋!”
一路上,蘇岩沒有少尖叫。
她氣得差點吐血,胸腔裏悶悶得難受極了。
可就算罵再難聽的話,身邊的兩個男人是聾子,走在前麵的韓宸也雙耳失聰。
“你們都沒有好下場!強迫女人的混蛋!我咒你們這輩子都找不到老婆!生兒子都是GAY!”
一片燦爛的路燈下,傅言深修長的身子突然停下來,側過身子,冷眸看向嘴裏實在算不上幹淨的蘇岩。
“怎麼,怕了吧?”
蘇岩是個溫柔的姑娘,但在外人麵前,她必須得豎起自己堅硬的外殼。
三年前那件事情的發生,為她帶來了一個終身都洗不掉的笑話和醜聞。
漸漸地,她不得不將自己變成榴蓮,不管裏麵的果肉好吃不好吃,首先,她得讓那些人,離她再遠一點。
傅言深眼神鋒利,黝黯的眸色深如潭,在蘇岩那些不堪入目的話音之後,陰沉的瞪著她。
“你以為你瞪我,我就會怕了你嗎?”蘇岩被那眼神瞪得心底發虛,還堅持嘴硬。
默了默,傅言深抿著唇,終於冷笑,笑得蘇岩小腿肚子開始打顫:“但願你的野蠻能保持下去。”
情不自禁,一個寒顫令蘇岩下一秒又跌落穀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