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晰的記得自己在酒店的床上,好像提線木偶一樣被眼前的男人擺布著,她的力氣,好像都被他給抽幹了!
她楞了一下,動了動嘴皮子,傅言深已經穿過長廊,進了一棟這麼晚,還燈火通明的宅子。
架住她的兩個男人,也跟著拖著她進去。
“喂!”罵,一點用處也沒有,蘇岩被駕著走有點艱難,不由又妥協的叫了聲前麵的男人:“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們的交易,我有權利不參與!”
憑什麼,安非要想攀上韓氏這棵大樹,自己上呀。
交易?
傅言深微微皺眉。
進了門,不管蘇岩感受到了危險,努力想要掙紮逃走,剛才看起來不起眼的兩個男人,一雙手臂好像銅牆鐵壁一樣根本讓人逃不掉,硬生生的拽著她進了一樓的走廊。
“唔——”蘇岩尖叫,雙手扒拉在牆上,氣得想罵人。
不管是他們的主人,還是那兩個男人,還真都是一路人,壓根兒不知道憐香惜玉。
“簡單包紮。”
蘇岩憋著滿肚子的氣,剛被丟到沙發上,門外那討厭的男人的聲音就響起了,仿佛在跟什麼人說話,末了幾近哼出來的音調:“死不了就好。”
蘇岩瞪大了眼睛,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身邊兩個西裝男,敬職敬業,一雙陰沉的臉孔,帶得整個房間的空氣都稀薄起來。
“啪——”
房門打開,看見一雙修長的腿朝自己走過來,蘇岩心跳加速,潔白的牙齒情不自禁咬上唇瓣。
一身白西裝的沈毅,比身邊低沉肅穆的男人儒雅了許多,看見蘇岩正打量著他,他嘴角甚至還掛著淺淡的笑容。
“你要對我做什麼?”
蘇岩來不及多想,看見白沈毅手中拎著一隻上麵印著紅十字印記的箱子,她下意識將身子縮成了一團。
蒼白的小臉,一臉緊張和防備的瞪向傅言深。
經曆了今天晚上的事情過後,讓蘇岩知道了,生活遠遠比所謂的狗血劇還要狗血。
沒有發生的事情,永遠存在千萬種可能。
何況,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什麼好人。
傅言深輕撩眼皮,漫不經心的看了蘇岩一眼。
那是多麼不屑的眼神?蘇岩一看就炸了,剛要掙紮站起來,立刻又被兩雙手攔在眼前。
兩個保鏢一聲不吭,蘇岩氣得臉紅脖子粗,扭過腦袋狠狠瞪著他們:“閃開!”
保鏢不為所動,倒是傅言深看了,深邃的眼底泛出了淡淡的危險:“省省力氣吧。”
精力那麼充沛,受了傷還不消停,看來有些侵入骨子裏的東西,就算沉默再久,也改變不了。
“省什麼省?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麼?就算我被賣給你了,那也過去了,從現在開始,你有任何問題找安非去!”蘇岩氣不打一處來,就算坐在沙發上,被兩個大男人攔住一動不能動,她的氣勢也沒有半分消停。
知道了,還指望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被他們為所欲為嗎?
她蘇岩做了這麼多年的傻子,可是很抱歉,從現在開始,她不想再做這個傻子了!
剛剛,蘇岩氣勢洶洶指責他的時候,傅言深心底就多了一抹猜測。
此刻被蘇岩這麼一說,他想了想,薄唇輕勾,很快劃過一抹意味深長,在蘇岩義憤填膺的小臉上匆匆而過。
有趣。
看起來,她以為他們的事情,並不是偶然。
“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