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音雪,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時候,江淮安在外麵聽到聲響,急急忙忙的跑過去。
他何曾見過這樣的宋音雪,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宋音雪反應過來後,一把將蘇子覃的信藏在自己衣袖裏。
“沒什麼。”她一把抱住他,“我在想,我們會幸福嗎?”
“會的!”江淮安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眼裏滿是堅定。
“好,我相信你!”
江淮安,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這一次,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
五月到了盡頭,六月初始的時候,江淮安帶著宋音雪辭別了牽機,踏上了回燕國的路。
一路上百姓安居樂業,處處映照著欣欣向榮的模樣,江淮安甚感欣慰。
再次站回燕國的皇城之外,兩人都不禁有些感慨。
兩人相視一笑,雙手緊握,走進了皇城。
再回燕國,一切卻又已經全然不同。
如今燕國掌握軍政大權的已經是秦王江景軒了,可聽說江淮安回來了,江景軒的處境便變得有些尷尬。
他雙拳緊握,不禁鐵青了臉。
江淮安自然也聽說了此事,沒有跑上大殿,而是命人將江景軒請到了書房密談。
“景軒,你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世上再沒有人,比我們更加親近了,你說對嗎?”江淮安沒有換龍袍,隻是一身白色常服。
江景軒聞言,拱手道:“自然如此,況且皇兄一直待我極好。”
江淮安聽罷,繼而又道:“你可曾想過做皇帝?”
心頭一震,江淮安忙跪下解釋道:“皇兄誤會了!臣弟隻是不忍朝綱混亂,才暫時接管了朝務,斷然沒有不臣之心!”
江淮安笑笑,卻道:“我在吳國之時,那西域蠱毒,是你命人下的吧?還有音雪父母和她梁國子民的事,你也別忙著否認,是真是假,我心中自然清楚。”
“皇兄!”江景軒欲言又止,卻最終沒有反駁。
江淮安見他如此,卻將他扶起來,問道:“景軒,你是否,一直有心這皇位?”
江景軒抿了抿嘴,終於開了口:“你說我們是骨肉至親,可為何父皇母妃都一直偏心於你?明明都是皇子,母妃卻一直隻想讓你做皇帝?莫非我江景軒有哪點比不上你江淮安?”
見他終於說出了真心話,江淮安心中卻仍不解:“既然如此,宮宴湖刺殺那時,你明明可以選擇不說出心頭血的秘密,等我死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帝位,為何你卻告訴宋音雪,並讓她救我?”
江景軒已然無所畏懼,便坦然開口道:“若非她苦苦哀求,一副痛斷肝腸的模樣,我怎會讓她救你?”
江淮安這才恍然,卻是眉頭緊皺:“你……”
“不錯,我明知她是你的皇後,卻仍是心中喜愛。見她歡喜,我便歡喜,見她哀傷,我便痛心!”
江淮安卻是不知自己的弟弟竟還有這般心思。
“皇兄,你說為何上天不公至此?皇位是你的,就連我心愛的女人也是你的!”江景軒不禁大聲質問道。
江淮安卻是笑了笑,道:“誰說上蒼不公?不過皇位罷了,你若想要,我便給你,我即刻寫下禪位詔書,你便可名正言順地繼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