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嶺南。
一處人傑地靈的深山之中,坐落著一座雄偉的庭院。
這就是嶺南宋家的所在。
此刻,雪白的帆布飄蕩,數不清的花圈、挽聯將整個宋家裝點得很是肅殺。
數不清的道門中人前來吊唁,悲聲一片。
後宅的一個院落之中,上首坐著一位白發蒼蒼、目光如電的老者,眼中射出一陣寒光,不滿的看向下方跪著的宇文邕幾人。
這位就是宋家的家主--宋元山。
“宇文長老,我待你不薄,為何這種小事,都辦不妥當?”
“額……”宇文邕一低頭,“家主,實在不是屬下不盡力,而是蕭晨的實力風華絕代,我不是對手。”
“是嗎?”
宋元山還沒有回答,就聽到旁邊的一位年輕人不鹹不淡的道:“宇文老頭,你在我家做客卿長老近20年,平時好吃好喝好待遇,關鍵時刻卻掉鏈子,真是讓人失望。”
“是是啊是啊。”
周圍的送家人也是紛紛附和,看向宇文邕的眼中帶著鄙夷。
要知道,宋家稱霸道門多年,一個個的都趾高氣昂的習慣了,就算有人挑釁,也都是直接虐殺。
這些年來,風氣完全變了,做出了不少傷天害理的勾當。
當然,身死的邪尊--宋晉元有著不小的功勞。
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少家主都是這種德行,下邊的人自然上行下效,為非作歹。
聽著一陣斥責聲,宇文邕的老臉一紅,抬起頭來。
宋元山的眼神微眯,怒死了一眼眾人,而後看向宇文邕,“說吧,蕭晨打算如何向我宋家交代?”
“這……”宇文邕抬起頭來,“家主,蕭晨的話有些不入耳,您確定要聽?”
“說!”
一聲大喝傳出,宋元山帶著無邊的霸氣,斜睨著宇文邕。
宋家的眾人也是怒目而視,洗耳恭聽。
宇文邕的眼眸一凝,實話實說道:“蕭晨說了,讓家主親自向他負荊請罪,不然的話,血洗宋家。”
“哈哈哈......”
眾人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都是仰頭大笑。
宋元山重重的哼了一聲,“很好笑嗎?”
“額……”
笑聲戛然而止,眾人都是低眉順目的麵色一整,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放肆了。
場麵為之一靜,靜的令人發指。
一股陰冷的氣息彌漫開來。
宋元山的臉色忽然透出一絲冷笑,“讓老夫負荊請罪?還血洗宋家?蕭晨黃毛小兒一個,口氣倒是不小。”
下麵的一位送家人恭敬的抱拳,“家主,都是宇文邕這個廢物,讓我宋家丟臉,刺殺功敗垂成,屬下願意親自前往中海,擊殺蕭晨。”
“嗯?”
聞聽此話,宋元山抬眸,看了看說話之人,正是自己的弟弟--宋元霸。
年紀也已經不小,不過修為嘛,也就是馬馬虎虎。
可以這麼說,他連給人家宇文邕提鞋都不配。
正所謂叫鳥不肥,肥鳥不叫,說的就是這種人。
宋元山一臉的黑線,指著他,怒喝出聲,“元霸,你的修為一塌糊塗,豈是蕭晨的對手,不可魯莽。”
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固然憤怒,但話說的並不是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