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是在上大課的時候,接到了一通喬時愈的電話。
因為對象是喬時愈,溫安在考慮要不要接。
離下課還有幾分鍾,教室裏稍顯嘈雜,身旁的同學也開始在整理桌麵上的書,溫安抬高頭,往講台上望了一眼,講課老師盯著電腦上的課件內容,正在布置作業。
拿起手機,溫安迅速彎下了腰,還是接通了他的電話。
這節課溫安坐在角落的位置,可以說十分隱蔽。
隔著手機說話,她輕聲細語,“喂,喂。”
聽她的語氣,喬時愈當即了然,問,“不方便接電話嗎?”
好冷然的聲音,溫安不覺握緊了貼在耳邊的手機,語氣更是弱的不行,“還行,還行的,我在上課……就快要下課了。不過,你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後天就是他打聯賽的日子,要不是謝商提了一嘴,他都不知道她原來有興趣會來看他打比賽。
也不知道她還差張票。
吃飯時,謝商問得隨意,“老喬,你還有多餘的票嗎,沒有全給溫安拿走吧,小海這周末導師放她半天假,她說要去給你捧場,有的話,你給她留張。”
額前的劉海幾天沒剪,推的厚了,有遮擋視野的趨勢,喬時愈的心情此刻些許莫辨,唯有一雙眼眸,悉數盡顯透亮。
他問,“拿什麼票?”
“不是吧,上次吃飯的時候,我還和溫安說呢,這都禮拜幾了。我這裏票不夠,叫她直接和你拿,她一張,秀秀一張,兩張足夠了,我記得你那裏還有一遝啊。不對啊,老喬,你是不是在誆我,說,是不是全送出手了。”
個重色輕友的家夥。
喬時愈回他,“還有幾張,回頭叫小海直接來我公寓拿。”
賽事的日子在即,她不來找他,難道是已經拿到票了。
此時,電話裏問她,“我聽謝商說,周末你會來看我打聯賽。”
“啊。”
溫安愣神,是這個事啊。
該怎麼說呢,現在肯定是沒那麼想了。
以後一定還有其他的機會和謝商見麵,不差這一次的。
她良久未語,他聽著她短促的呼吸聲,此起彼伏,還是自己沒耐住,潤了聲音,和她說話,“知道地方嗎,後天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不用了……”
教室哄鬧的聲音漸漸放大,鈴聲沒響,台上老師說這節課可以就到這裏,留了作業,下節課再見。
溫安捂住手機,直起身板往周圍看了一遭,身邊人也提醒她,“安安,快收拾東西,下課了。”
一隻手匆忙收拾桌上的東西,一隻手握著手機,和喬時愈通電話。
角落更裏側坐著好幾個男生,下課高峰期,四五個人影一股腦站起,靠近溫安的那人低頭和她說話,“同學讓讓,我出去。”
“昂。”
溫安緊忙從座位上站起,豎起座椅,讓一行人通過。
趕在了下課的時候,那頭也聽出了她的匆忙,望了望時間,喬時愈說話,“下課了?”
溫安嗯聲,“剛下課。”
騰出空和她打電話,實驗室裏的博導已經站在窗口喊他,“小喬。”
他便和她道,“你先下課,周末的話,我讓謝商去接你,出發前,記得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