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他的意思是要掛電話了嗎,“別掛電話啊。”
搞什麼。
從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比綿長的呼吸聲急促,喬時愈溫和了語氣,“等我忙完事再給你打電話,現在不行了,”忙得很,事情趕在了一堆,看來得趕緊掛電話,一屋裏的人都在等他,不想她焦急,他和聲問,“能等嗎?”
隻能這樣了,奄奄的語氣,“能。”
能吧。
看什麼比賽,她沒有這個打算的好伐,況且,她連票都沒有,這下有得尷尬了。
都是什麼事。
不能想不能想。
我的天,該怎麼和他交代啊。
頗為泄氣,溫安往包裏砸她的筆盒,室友催促她,“快點啊,安安,想不想去食堂二樓吃小餛飩了。”
晚飯吃完,記著和喬時愈還有通電話,溫安推卻了晚上所有的活動,就等著他來電。
結果從七點等到晚十二點。
喬時愈從實驗室出來,脫了實驗服,從儲藏櫃裏拿出手機,轉頭看了眼牆上掛著的鍾。
十二點半了。
出實驗室的門,一同忙到現在的幾位導師,也都站在台階上,聊著閑話,望見他來,喊他,“小喬,要不要去吃夜宵,你汪院長請客。”
這幾天實在有點忙,一年到頭看不見幾次麵的汪院長難得也出現在實驗室裏。
此時月上梢頭,天際露出不少明亮的夜星。
目測明後天會是大晴天。
夜晚的風還是有些涼的,他往前方行去,“好,一道。”
十二點過兩分的時候,她給他發了消息,問他,“在忙嗎。”
短短一句話,從實驗室出來後,他沒有急著回。
想到這麼晚了,她應是睡覺了。
二來,因為心思深。
他沒想好該怎麼回。
回她的消息,要好好回。
溫安是個夜貓子,盯著手機盯到十二點四十幾,喬時愈連消息也不回她,她玩手機都沒了勁,老是提心吊膽。
怎麼就是不回呀,這麼晚了,到底在忙什麼呀。
第日早晨。
昨天睡得晚,溫安在九點鍾的時候被室友的鬧鍾叫醒,一覺醒來,第一反應是摸枕頭下的手機。
喬時愈回複了!
是給她的道歉,簡單和她解釋了為什麼昨晚會忙到那個時候。
“實驗室抽不開身,開學季需要向上層彙報研究成果。”
“是我疏忽了,沒有想到會弄這麼晚。”
“明早看到消息,記得給我回複。”
這是前三條。
時間顯示是淩晨兩點二十三分。
後麵還有兩條,在早上的五點四十五。
“幾點起?”
“醒了給我發個消息。”
哇。
中間隔了多長時間,大神不愧是大神,都不用睡覺的嗎。
現在幾點。
九點多了,好囧,消息又不能不回,溫安以手蓋臉,略尷尬,“醒了。”
這就是自己和國家棟梁的區別。
還在想著怎麼回他後麵的話,那頭迅速進了消息,“在學校嗎。”
“辦事經過你們校區。”
“宿舍在哪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