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棠海亦不想再跟兒子吵架,這些年,管理公司他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以深回來,他已經有了要交棒的的意思。所以現在很多公司決策,幾乎都是以深在做。更加上,他一直愧對兒子和女兒。更知道,兒子一直都在恨著自己,他想方設法的,都是想得到兒子的原諒。“那天我和滕司耀初步談了一次。他想要娶宋向晚,想和慕家聯姻。他明確表示,和慕家聯姻,市南區的工業中心開發案他參一股,慕熙苑的服裝推廣他們的百貨公司會保駕護航。以深,我昨天晚上想了又想,其實和滕家聯合,對慕氏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既然滕司耀看中了宋向晚,犧牲一個宋向晚,換來慕氏質的飛躍,完全值得。”
慕以深身體完全僵住,表情更是變化多端。他把父親每一個字都聽完了後,馬上咬牙切齒的回答:“我不同意!南區工業中心開發案慕氏不是吞不下,不需要滕家插一腳。什麼家族聯姻?宋向晚根本就不是我的妹妹,滕司耀隻要稍微一查就知道了。而且以他的個性,說不定早就知道了。他故意裝作不知情,還提出聯姻的要求,肯定另有陰媒。如果他在結婚那天,宣布新娘其實不是慕家女兒,反進來指責慕家欺騙滕家,那慕家不是丟盡了臉嗎?他說不準就等著拿這件事來威脅我們,到時候他要的更多!”
慕以深思維快,馬上聯想到更多,而且推測合理,有理有據。慕棠海點頭,想想也是。“即使是這樣,你也不能和宋向晚在一起。那丫頭狼心狗肺,還很貪心。我開五十萬的支票給她,還答應她每個月給她兩萬當生活費。她居然跟我要一千萬,她不愧是宋矜琳的女兒,她媽有的她什麼都有!”
“那女人不是你招進來的嗎?”聽了父親的話,他的表情更陰暗。“你不用給她錢!爸,你放心,我根本不可能對宋向晚有感情。我有我的計劃,你不要管了!”
慕棠海當然不可能放心,其實要他相信以深對宋向晚有感情幾乎也是不可能的。他恨宋矜琳母女,使的這些手段,隻怕是報複。他要如何報複,他不想管。他隻擔心兒子,時間久了,沒報複成,還賠了心。
宋向晚真接回了家,窩在沙發裏聽歌。到了六點時,她猜料到慕以深要回來,突然來了興致想要做晚餐。於是開是洗米,洗菜,炒菜。做了兩菜一湯。一看時間,已經七點了,門還是靜悄悄的一點動勁也沒有。她又想到,慕熙苑肯定會跟慕以深一起回來。想到他們兄妹倆會坐在餐桌上吃飯,而她幹坐在一旁,像侍候他們的女傭,她恨不得把菜倒了。然而門一直都沒有動勁,她縮在沙發上不時看看門,不時看看鍾表。直到菜全涼了,時針重疊在12點處,手機放在手邊,安安靜靜的。
她蹭的從沙發中跳起,將所有的菜倒掉了馬桶。再把盤子碗刷得幹幹淨淨,再拖地,擦桌子椅子,直到自己滿頭大汗。腦子一片空白後,她衝到浴室,一番衝洗後倒頭就睡。
大早上,她被手機吵醒。陳又安打電話給她:“向晚,趕緊過來,今天公司有活動!”
宋向晚睜大眼睛,確認自己是完完全全的那個正常的宋向晚,才起床。
她來到公司,江媛踩著叮叮的高鞋過來:“宋小姐,今天公司安排了活動,要去孤兒院送禮物。之前應該把通告告訴了你,你都不記的嗎?”
宋向晚本來就沒有正經的經紀的公司,也就陳又安到哪兒跟到哪兒。她沒有經紀人,接活動了,向來也是商家派人來配合她。江媛眼裏的指責明明白,她向來都不討人喜,特別是女人。“馬上要出發了嗎?我去換衣服!”
“衣服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江媛讓助理小妹拿來衣服。“給你十分鍾換衣服,今天總經理也會去!”
宋向晚頓了三秒,才去換衣了。她換了條淺紫色的裙子,腳上是簡單的白色涼鞋。她本來就隻化了淡妝,這般出來清純得像十八九歲的高中生。
江媛也看傻了眼,心裏雖然不喜歡她,也不得不承認宋向晚天生就是吃這行飯的。
車已經在公司門口,江媛拉她坐在前麵的車,她坐在副座,讓宋向晚坐到後座去。陳又安則和另外幾個模特坐在後麵的小麵包車。她坐上車,才發現慕以深坐在後邊。
她本能的想逃,想想又沒必要,於是冷冷的坐進去,靠著窗不看他一眼。
慕以深被她的態度激怒了,回回都是如此,隻要碰到她,他就會被氣得發瘋。不顧前坐還有司機和江媛,他一把將她拉到懷裏:“宋向晚,這就是你的禮貌嗎?看到我這個大老板擺了張寡婦臉,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