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赫,我的夫君。
我愛你呀。
……
梁丘雅音給孩子洗幹淨了抱回來,蕭如月已經睡過去了。
宇文赫守在床邊,那般癡迷的目光,仍像是熱戀中狂熱愛慕著另一半的人,仿佛這世界隻剩下他們,再沒有其他任何一個人了。
真好啊。
誰能想到,那個運籌帷幄之中的大夏君上,竟會是這般癡情的男子。
梁丘雅音輕手輕腳走到床邊,將孩子遞給了宇文赫。
輕聲說道,“月丫頭身上出了汗肯定難受,不過她剛生完孩子還不能去沐浴,我給她配副藥,待會兒你幫她擦洗擦洗。我先去給孩子準備點吃的。”
宇文赫點了個頭嗯了一聲,小心翼翼抱著剛出生的孩子,仿佛抱著易碎的珍寶一般,謹小慎微的。
孩子睜著眼睛看他,仿佛也認識這個人就是自個兒的親爹,皺巴巴的小臉蛋兒竟也蕩漾出一抹笑花,咯咯笑了起來。
宇文赫低聲警告道,“小東西,你娘親剛睡著,可不要吵醒了她。”
小家夥反正也聽不懂,見他像是故意板著臉,便笑得更歡了。
還手舞足蹈的,簡直比得到了全天下還高興。
但沒一會讓,小家夥又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哭了起來,孩子的嗓門很大很宏亮,“哇哇”大哭,這哭聲估摸著能傳出方圓十裏了。
“怎麼就哭了呢?”
“你別哭了,再哭你娘親都被你吵醒了。”
剛來到這世上的小家夥哪兒能聽得懂啊,他越急,小家夥便哭得越大聲。
向來無所不能的一國之君,第一次對一個前所未有的新生物手足無措。
門外。
唐敬之不禁幸災樂禍道:“也讓他嚐嚐手足無措的滋味兒。”
梁丘雅音拿著碗什麼東西,橫了他一眼道:“沒準兒你當新手爹的時候,還不如那狗皇帝呢。”
唐敬之:“……”
但是,在短暫的無語之後,他又道,“若是小雅音肯當我孩子的娘,我樂意從頭開始學著怎麼當個爹。”
梁丘姑娘老臉微熱,“美的你!”
狠狠踩了他一腳,就進房間去了。
新手爹抱著孩子不知該如何哄,
銀臨雖然在宮中也有些時候了,但也沒帶過孩子,隻能象征性地向她家主子提出假設道:“興許孩子是餓了。”
宇文赫扭頭看了眼蕭如月,她的確是累極了,孩子這般哭她也沒醒。
他便抱著孩子起身準備往外走。
梁丘姑娘端著個碗進來了,忙將他給攔住了,“你……家娃兒才剛生出你就大半夜抱出去吹風,你可真是親爹啊。”
第一次應付這種生物的某君上愣了愣,便迅速轉回身。
梁丘雅音忍不住幸災樂禍笑出了聲。
這大抵是宇文赫第一次沒有懟回去。
梁丘雅音看他那副新手爹一臉茫然的模樣,也就不忍心嘲笑了,徑自將她手上的那碗東西遞給了銀臨,“你將這個喂給月丫頭喝下,過會兒小家夥就有東西吃了。”
說著,又酸了宇文赫一句:“那個新手爹,你家孩子興許在肚子裏那會兒便聽慣了你發號施令,不適合哄。”
宇文赫:“……”
他低頭看了眼自個兒的娃,小家夥哭著哭著倒是停了,又盯著他瞧。
比起治國來,帶孩子這件事也半點不輕鬆。
不過,好在這個孩子平安降生了。
在小家夥呱呱墜地的這一刻,他生命中又多了一個寧願豁出命去也要保護的人。
因為,這是蕭姐姐與他的孩子啊。
是他們血脈的延續,也是將來的希望。
宇文赫拉著小家夥軟軟嫩嫩的小手手,柔柔笑道,“小家夥,我是你的爹,餘生請多多指教。”
……
無湮穀中新生命降生,大夏京中也漸漸恢複了安寧。
梁丘姑娘與唐先生這一趟過來,攪亂了一池春水,卻又甩手跑了。
留下處境尷尬的唐婉兒與宇文驍,他們卻是不知該如何相處了。
唐婉兒在宮中又住了幾日,但是與宇文驍甚少見麵,更別說交談了。
她倒是更常去露華殿看太皇太後,陪她說說話,偶爾也跟著一起念念經。
說實話,那日若非梁丘姑娘扮成她的模樣出宮遇險,她興許早就離開了。
橫在她與宇文驍之間的問題,她還沒能想明白是什麼。
這日,從無湮穀飛來一隻雪白的信鴿。
送來一封天大的喜訊,上麵隻有寥寥數字:孩子已平安降生,母子平安。
宇文驍高興地傳召了蕭景煜入宮,將這事轉告了他,蕭景煜高興地都要飛起來了。
可比自己個兒當了爹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