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付菊香裝傻。
但時映可沒有錯過她一瞬間的慌張和意外。
時映安穩地端坐著,蕭楚白看著她,感覺自己還沒見過她這幅模樣呢。
她擺起架子的時候,還是挺唬人的,畢竟曾經是宗門的小祖宗。
“你不用跟我扯謊,你身上的黑霧,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自己是沒有那樣的本事的,那就是有別人幫你了。”
付菊香聽著時映的話,心裏驚駭不已,死死地咬著牙,不肯透露一句。
時映也沒盼著她直接說出來,隻自己繼續說:
“之前我看蘇陌染的時候,就覺得她的天賦很奇怪,和她的生辰以及體質極為不符合,就像是黃瓜藤上結了個西紅柿一樣,怎麼看的怪異。”
“我想了許多種可能,但都被排除了。”
“最後,隻剩下一種我覺得可能性最大的,蘇陌染的天賦,不是她自己的吧?那是哪來的呢?”
時映語速平緩地說著這些話,讓在場的人都驚異不已
“你很緊張害怕,但一直咬著牙不肯說,是覺得我猜不到?那我就試試……蘇陌染的天賦,是別人的吧。”
看到付菊香身體一抖,已經抑製不住發顫了,時映便點頭:“看來我猜中了。”
“應該是用了什麼辦法,把別人的天賦,移到了蘇陌染身上。”
時映越說,付菊香就抖得越厲害,恨不得能夠堵住時映的嘴。
就在這時,霍燁打斷時映說:“那這事,也不算染染的責任吧?她那麼小就被換到了蘇家,對這些事應該是不知情的。”
這個時候了,還隻想著維護蘇陌染,還真是癡情呢。
蕭楚白皺著眉頭說:“你先讓映映把話說完。”
蕭楚白也沒想到,自己本來隻想跟著時映看場戲,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事。
他雖然許多東西還在學習,卻也意識到,時映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而這個霍燁,還一心隻關注蘇陌染,真不知道霍家是怎麼教導後輩和繼承人的。
時映淡淡地看了霍燁一眼,順著蕭楚白的話說:“現在說的是付菊香和她背後的人,蘇陌染的事,等以後再說。要是不弄明白她們用的是什麼辦法,想要救蘇陌染就更有風險。”
這時候,時映也有點瞧不起霍燁了,真是分不清輕重緩急。
霍燁隻能深吸一口氣,閉上了嘴。
付菊香借著這個空隙,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時候顫抖得沒那麼厲害了。
不愧是個黑心的,時映已經說得那麼明白了,還能假裝無辜。
時映轉過頭,看了付菊香一會兒,就在她又開始忐忑的時候,時映說:“因為天賦之根和蘇陌染本身不適合,導致她在修煉學習的過程中,遭遇頗多阻礙,所以才會看上去天賦不錯,結果學起來卻比別人更難的樣子。”
“蘇陌染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說白了也是你這個親媽的責任。當年給她弄別人的天賦,也是花了不小的成本的吧?還沒來得及相認,沒來得及讓蘇陌染給你好處,就看著她這樣下去,你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