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玲瓏,看破卻不說破。
“那我明早一定早起,給媽做早飯。”
“得了吧!我可不敢吃你做的飯。笨手笨腳的,一看就是個蠢貨!比你那姐姐可差太遠了。”顧母不屑的挑眉,保養的當的臉上浮現出高高在上的神色:“要不是你姐姐傷了腿,哪裏輪得到你嫁過來!”
溫情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又鬆開,往複數次,下人端著她那份早餐過來。
她坐到餐桌旁,低頭一言不發的吃飯,紅豆粥煮的軟糯稀爛,她大口吞咽,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撫慰心底的寒。
“噗嗤,”顧母輕蔑諷刺的嗤笑聲傳過來,“我說,你們顧家是不是沒讓你吃飽過啊?瞧你那窮酸樣,碗裏連一粒米都不剩,餓死鬼投胎啊?”
溫情全然當沒聽見她的話,也希望她能把自己當不存在。
默默吃完飯,她正準備上樓,顧夜白的身影卻忽然出現在門外。
到底是成了夫妻,見了還是歡喜的。
隻是還不等溫情歡喜片刻,顧夜白怒氣衝衝的走過來,大力攥住她的手腕,便將她往房裏帶,連顧母的怒喝聲都被拋在身後。
一進房門,顧夜白便冷冷甩開溫情。
溫情被他掀翻在地,手肘撞到桌角,她好看的五官皺成了一團。
“大清早就這麼大火氣?”
男人冰涼的手忽然掐住她纖細的脖頸,力道之大令溫情有種自己的脖子下一秒就會斷掉的錯覺。
“你跟溫婉說了什麼。”
沒頭沒腦的問句,令溫情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顧夜白眸底燎起一簇火苗:“她要自殺。”
溫情黑漆漆的瞳孔裏沒有絲毫波瀾的對上顧夜白的眼,“為什麼她出事,你就非要跟我扯上關係?”
自殺?她怎麼知道溫婉又是哪根筋搭錯了。
“你到底跟她說過什麼!”
顧夜白手上越發用力,溫情呼吸不暢,臉像豬肝色。
她枯瘦的手指搭上顧夜白的手,以細微力道阻止著他的動作,費力的吐出幾個字:“我……什麼都不知道。”
顧夜白倏然鬆開手,溫情得以大口喘息,她彎腰按著劇烈起伏的胸口,從來沒有覺得空氣這樣清新過。
可不過須臾,顧夜白便又扯過溫情的手腕,拉著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去哪裏?”溫情腕上生疼,看著男人陰沉出水的麵容一時間有些慌亂。
顧夜白不回答,隻拉著她走的飛快。
已是隆冬,溫情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寒氣頃刻滲透骨髓。
上了車,顧夜白猛踩油門,車子飛快衝了出去。
溫情緊緊的攥著安全帶,臉色發白的看著身側仿佛不要命了一般的男人。
車速飆到二百,溫情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