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要出國深造,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他隻是打來道別和道歉的,其他的什麼都沒說,你如果還是不信,我也沒辦法了。”溫情沒好氣道。
“我信,我當然相信。”顧夜白一個箭步上前,將女人摟入懷中,“是我不好,我太衝動了,我懷疑之後,應該直接問你而不讓人去查的,看在我也是擔心你,怕有壞人對你不利的份上,別再生氣了好不好?”
溫情不肯讓他抱,使勁掙紮了幾下,卻怎麼都掙不開,隻好作罷。
跟男人較量體力,永遠不可能占上風。
顧夜白緊緊抱著她,薄唇在額頭一連親了下好幾下,又說了些好話,總算是逗得溫情破涕為笑。
“好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了,我不該騙你,我也原諒你查我了,咱們算是扯平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溫情實在是被他親怕了,眼睛頻頻瞟向門口,生怕管家太太回來瞧見了難為情。
“不行,你還沒跟我保證,下次再也不騙我。”顧夜白將她身子轉過來麵對自己,收起嘻笑,一本正經要求道。
這個男人,真是得寸進尺。
溫情撇了撇嘴,“好,我向你保證,下次再也不騙你了,行了吧。”
“不行,太不真誠了,你在敷衍我。“顧夜白道。
不待溫情問他到底想怎樣,微張的唇瓣便被柔軟薄唇封住,直把她吻到透不過氣,才放過了她。
慶幸的是,這件事總算在這個帶著懲罰意味的深吻後,就此揭過不提。
第二天早晨,顧彥檀和顧母準時來到醫院,然後顧彥檀和顧夜白一起去公司,顧母留下和溫情一起照顧墨墨。
墨墨很乖,打針吃藥時都很配合,除了皺皺小眉頭之外,沒有哭鬧過一次。
每一次吃完藥打完針,還會朝她們露出一個好像安撫一樣的微笑,令溫情和顧母覺得窩心的同時,又很心疼憐惜。
這麼小點的孩子,就會隱忍疼痛,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在墨墨的配合下,以及醫療小組的盡心盡力醫治下,五天後,總算是聽到了好消息,說他病情已完全控製住,隻消再住上兩天鞏固下,順便多觀察觀察,如果沒事便可以出院了。
溫情心上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周六這天,顧夜白不用去公司,可以一整天留下照顧,便讓顧彥檀和顧母在家休息一天,不用再醫院家裏兩頭奔波。
顧母原本是不同意的,因為放心不下寶貝孫子,是顧彥檀勸說好一會兒才勉強答應。
病房裏,墨墨病情好轉,身體不那麼難受了,自然比較前幾天多了一些活力,玩了整整一個上午。
快到吃飯時間,溫父突然提了很多東西來探病。
半個月不見,溫父仿佛又蒼老了幾歲,兩鬢增添了些白發,身上再無以前意氣風發的銳氣,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膝下沒有孩子盡孝,反而還要替女兒操心的老人,不但要養著小孫女,還得艱難地維持著不如之前景氣的公司,幾重壓力之下,整個人都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