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言低眸望著她,“這次沒有目的了,我隻是想讓你徹底對某人死心罷了,不過,放心,我真的不會再做什麼了。”
“你不是一直都放不下厲沉溪嗎?就算是抹去了記憶,你還是對他餘情未了。”
也不知道是他當初命人洗去記憶沒有做的徹底,還是其他的原因怎樣,安嘉言看的很清楚,舒窈的心裏,一直都有厲沉溪的。
他握著她的手,“那就和他相愛去吧,兩年吧,如果兩年的時間裏,你們能冰釋前嫌,和好如初,那麼,我就徹底放手。”
安嘉言動手扶著她的臉頰,“到時候,我會繼續做你的好哥哥,你有任何需要時,我隨時都會在你身後。”
他話音一轉,接連而溢,“但如果兩年的時間裏,你們沒辦法和好,也無法再相愛,那麼,他一次又一次的傷你,這樣的人,還有留下去的必要了嗎?”
男人一字一頓,音色清淡,字語鮮明,但為什麼組合在一起時,舒窈竟愣了好半晌,都難以清醒明了呢?
安嘉言眸色黯沉,薄繭的指腹輕覆著她的嘴角,“和你這個人相比,我更想要得到的,是你的心,如果你無法對他徹底死心,那麼,你對我而言,也就隻是一個空殼兒玩物而已。”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這類的玩物。
所謂男人女人千千萬,能讓他真正看上的,著實不多,可即便少之又少,也能挑出一兩個讓他滿意的,在這方麵,舒窈並不算特殊。
真正特殊的,除了她的聰睿的智商,和鮮明的性子外,就是她是安柔的女兒,和安嘉言的養母,有著這層親屬關係。
舒窈就這麼定定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在感覺到超強的壓迫感時,也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那這麼做,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都說浪子難以回頭,狗狗也改不了吃那什麼,像安嘉言這樣習慣性的操控他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惡魔,又怎會如此輕易善罷甘休?!
這應該又是一個圈套。
舒窈慢慢的爬起身,坐了起來,又說,“如果這兩年裏,我真的和厲沉溪,或者別的什麼人相愛,順利結婚的話,那你……”
安嘉言微微一笑,“都說了,那樣的話,我還是你哥啊。”
如果事情會這樣走向的話,對他來說,損失也不算很大。
但他話音一轉,又言,“不過,初步來看,這種可能性不大。”
他說話時,就從衣兜裏拿出了手機,在新聞頁麵調出了個窗口,隨之遞向了她,“你看下。”
舒窈訝異的接過,看著手機屏幕中閃入眼前的新聞,愣住了。
在她遠赴這裏,不惜以命相搏,隻為了保住厲沉溪和孩子們的餘生歲月時,那個男人,竟帶著‘吳妍’周遊列國,遊山玩水。
還高調出席了慈善晚宴,並慷慨的捐獻了不小的數額和古董……
這秀恩愛的步調和做法,著實令她……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相信。
舒窈下意識的就斂下了眸,腦海中再度浮現出睡夢中的場景,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她傻傻的愛著那個男人,而他,對自己也不過是一時玩弄,新鮮勁兒過了,也就煙消雲散了。
“他不在乎你,也對你從來就沒有過真實的感情。”安嘉言出口斷言,“排除這個人,你會選少陵嗎?”
說到這裏,安嘉言就笑了,“你早就知道他私下裏和我交易了,這樣一個輕易就能背叛你的男人,沒多大用處,更不值得你付出真心。”
他說著,饒有興趣的再度傾身端起了她的臉頰,細細把玩,“所以啊,這個賭注,我很有勝算把握,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