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客廳裏,安靜的有些可怕。
前一刻還囂張不可一世的李天,此時就躺在血泊之中,若不是還有一絲若有若無呼吸以及身體偶爾的幾下抽搐,任誰都不會懷疑躺在地上的李天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就在他不遠處,江澈也昏倒了。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也許是暈血?
但江澈昏倒前,罵罵咧咧的那一句髒話,卻明顯不應該出自一個智商不足五六歲孩童的傻子之口。
蘇婉身體軟綿綿的跪倒在地上。
驚魂未定。
“怎麼會這樣?”
“我……該怎麼辦?”
她慌了神。
從未有過的六神無主。
地上躺著兩個男人,一個重傷一個昏迷。過去好長時間,蘇婉才硬撐著從地板爬過去,用手試探了一下江澈的鼻息。
還好,江澈似乎真的隻是昏過去了。
目光不受控製的落向一旁,那一大灘鮮紅色的血觸目驚心。
蘇婉身體瑟縮了一下。
“李天不能死。”
他死了,江澈也就完了。
還有自己,還有蘇家。
憤怒的李氏集團一定會讓所有人為他們的二少爺陪葬。哪怕他隻是一個紈絝,平日裏無惡不作囂張跋扈。但李天是李氏集團的二公子這是事實,關乎著整個李氏集團的臉麵。
“喂,120嗎?”
蘇婉手指顫抖的撥通了120急救電話。
之後。
她猶豫了有足足三分鍾,這才費力的掰開江澈緊緊攥住的手指,從他手裏將一斤多重的扳手拿過來。
用毛巾將扳手上麵的指紋,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幹淨。
然後,蘇婉將扳手抓在了手裏,再也有沒有鬆開。
劃開手機。
“喂,110嗎?”
……
……
:“殺一人為罪,屠萬人為雄。”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澈兒,你今天殺了多少人?”
:“自今日起,江澈為戰神殿之主。戰神殿國之重器,爾等需牢記你們肩上肩負的使命。”
:“澈兒,你想學習醫術?也可,你記住,醫可救人,亦可殺人。今日是你第一天學習醫術,便用醫術殺夠一百人吧。”
:“什麼?你要卸任戰神殿主尊之位。混賬!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的徒弟,給我滾!”
主持人:“請問江先生,您對這次南市十大傑出青年提名,有何感想?”
:“老爺子,江澈找到了,在這。”
:“婉兒,江家昔日對我蘇家有恩,你和江澈早有婚姻,雖然他瘋了,但我蘇家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你可願意?”
:“一拜天地,二拜……二位雙方父母都不在場,夫妻對拜即可,禮成。”
:“不要出門,會被打,知道不知道?”
:“不許玩刀。你這個傻子,怎麼又把衣服弄髒了。脫下來。”
我名江澈。
戰神殿之主。
“我結婚了?”
“蘇婉?”
“李天,李氏集團?似乎……有一點印象。”
“等等……”
昏迷中,江澈豁然間睜開雙目。
一大段塵封已久的記憶湧來,將他腦袋撐的頭痛欲裂。即便如此,在意識蘇醒的一瞬間,江澈全身上下的肌肉瞬間緊繃,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有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眼神如刀、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