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敢豁出去!
可是不走,難道要在這黑乎乎的別墅外邊過夜嗎?
今晚的天氣可不好,萬一下雨了她要哭死了。
左右想不到解決的辦法,顧安夏猶豫了半天,隻好拿出手機撥了容君望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沒人接聽,就在她準備死心放棄的時候,電話竟然通了。
容君望慢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有什麼事嗎?有就趕緊說,我馬上就要睡了。”
顧安夏聽在耳裏,恨在心裏,嘴上卻不敢有絲毫不滿,“那個,容君望,現在太晚了,我沒法下山,你能不能開門讓我進去……”
“不能,這裏是我的別墅,我為什麼要讓你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進來?”容君望沒有一絲遲疑就拒絕了顧安夏,低沉的聲線,徐徐緩緩,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顧安夏強忍著想殺人的心,繼續放低了姿態央求道:“我不是毫不相關的女人,我是你名義上以及法律上的妻子。”
“那又怎麼樣?”容君望很可惡地反問了一句,接著不以為意道:“法律承認你,我可不承認,所以我憑什麼讓你進我家裏?”
一個人能惡意可惡到這種程度,也是一種能耐,顧安夏卻無法表示佩服,相反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給一頓暴打。
既然低三下四央求沒用,她也不想再委屈自己口是心非了,她接著容君望的話惡狠狠道:“你這個男人,你一定要這麼過分嗎?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也沒必要將我往死裏推吧?我告訴,今晚我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做鬼也不讓你好過。”
容君望似乎被她的話愣怔了一下,隨即輕飄飄的語氣反問顧安夏:“就你這樣的姿色,請問你能出什麼事?你以為男人都眼瞎啊。”
“你!”顧安夏氣得說不出話來。
容君望懶得跟她浪費口舌,直接掛了電話,然後點開了手機裏的某個應用程序,打開,一個個的畫麵鏡頭躍然而出,正是這別墅四周各個角落密密麻麻的監控攝像頭現實出來的視頻窗口。
甚至,鏡頭拉遠了,山上山下各個道路出入口。以及路段的監控攝像他都盡收眼底。
這樣密如蛛網的監控鏡頭之下,他就不信還會有人敢在這堪稱是容家地盤的半山上行凶作惡。
當然了,如果這個蠢女人一定要下山,那出了他的視線範圍發生了什麼事他就不管了。
顧安夏不知這些,在心裏將容君望罵了個狗血淋頭。
該死的男人,心比針小,虛有其表,簡直不配做男人。哼,以後最好別讓她逮著機會,否則她也要他好看。
此時,萬籟俱寂,天空黑沉沉的,無星無月。
罵過容君望之後,顧安夏躁亂的內心慢慢平複下來。
她很快做出決定,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大門前坐到天亮。
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容君望的大門外,嚇破他的擔,讓他一輩子都有無法泯滅的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