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愣了愣,說:“您……您這麼有心啊?那……那我先走了。”

說完,阿力一溜煙的跑了。

見阿力走了,昆幸隻伏在床上,一個勁兒地喘氣。容君羨打量昆幸,卻見昆幸頭上纏著紗布,腳上打著石膏,這個情況,阿力還能來強上,還真不是個東西。容君羨臉上不禁露出厭惡的表情,昆幸看見了容君羨的表情,就以為是針對自己的,又哭了起來,說:“君羨哥,我求你了……”

容君羨嚇了一跳,說:“你求我什麼?”

昆幸抽抽搭搭的,隻說:“您就放了我,就當是放了一個屁吧!”

容君羨又想起楊樹熙說的,劇組的人是因為自己才欺負昆幸,如今看著昆幸這個樣子,居然心軟得還有幾分愧疚,又在床邊坐下,說:“你在說什麼?我可沒有欺負你。”

昆幸抹眼淚說:“君羨哥,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容君羨想了想,又問:“你這個傷是怎麼回事?”

昆幸噎住了,欲言又止的。

容君羨見他這樣吞吞吐吐的就煩,語氣不耐地說:“你不說出來,我怎麼幫你?”

昆幸大喜過望:“您還肯幫我一把呢?”

容君羨也不知該怎麼答,隻說:“你先說說看,怎麼回事?”

昆幸便抽抽搭搭地說了。隻道他開罪過容君羨,劇組裏的人原本還是對昆幸不理不睬而已。誰知道,大家看著昆幸軟弱,越發來勁兒。原本隻是不理睬他,後來又對他冷嘲熱諷。昆幸也不敢回嘴。大家就越發放肆了,開始出言侮辱他,或是苛待他。他都不敢反擊,默默忍受。到最後,有兩個副導演拉他去野外,要辦了他。他嚇壞了,便要跑,從池塘邊上摔了下去,摔破了腦袋,也摔折了腿。

容君羨聽了這話,也是火冒三丈:“這是什麼垃圾!”

昆幸卻流淚,說:“我也是怕極了。又怕自己受害,又怕丟了這份工作。”

容君羨竟有些可憐他,但想了半天,又覺得不對,隻說:“那你怎麼叫我放過你?你說的,是我讓那個垃圾人類來欺負你一樣?”

“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昆幸慌忙解釋,“我隻是想,你都能來看望我了,就證明你是好心腸。隻要你待我和以前一樣,他們也不敢這樣來欺負我了。”

“我待你是不可能和從前一樣的了。”容君羨斷然說。

昆幸愣住了,眼神裏寫滿絕望。

容君羨瞧著他這個表情,也察覺到自己言語中透露的無情,又殊為不忍,隻說:“但我可以幫你請律師,起訴那兩個副導演。”

昆幸卻無言一陣子,半晌才開口說:“無憑無據的,告不告得倒也難說了。再說,我就算告得倒,也吃罪不起。”

容君羨隻道:“你也忒沒誌氣了!”

“不是我沒誌氣,是形勢逼人。”昆幸歎了口氣,“自從發生了水軍買票的事件之後,我已經沒有工作了。”

容君羨原本還對昆幸有幾分同情,現在聽到昆幸提起這個,頓時有了幾分嗔色:“對啊!你要是不來陷害我,大家相安無事,不也挺好的麼!”

昆幸一口氣悶在胸口,眼淚在眼眶裏轉了幾圈,終究是又滴了下來:“罷了……罷了……我還是去和那兩個副導演上床吧……不過也就是挺一挺就能過去的事情。”

容君羨聽到這話,越發覺得震驚:“我看你不但是摔壞了腿,還摔壞了腦子!”

這時候,門被敲響了,原來是助理來了,隻說:“時候不早了,容老板要不要回去休息?明天還要拍戲呢!”

容君羨見著助理來催了,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從床邊站起來,隻對昆幸道:“那自己好好休息吧!”說完,容君羨就和助理一起走了。

回去的路上,容君羨還是忘不了昆幸的慘狀,一邊捶著自己的胸膛一邊埋怨:“我怎麼那麼善良啊!我操。”

助理一邊開車一邊想:還有這樣誇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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