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靈煙盯著莫冶，神色十分的認真，“我在遲駿的書房裏找到的，這衣裳是我穿去見高漸離的，他根本就沒看過我穿這個衣裳，那他又是怎麼畫出這副畫來的？”
曲靈煙十分認真，不過她還是沒有感覺到莫冶的不正常。
莫冶看著曲靈煙專注的模樣，心裏暢快的很，保守這個秘密讓他實在太辛苦，現如今曲靈煙終於發現了，他好欣慰，他簡直都要感動哭了。
莫冶故意試探曲靈煙，“一件衣裳而已，算不了什麼，說不定是你記錯了。”
曲靈煙的腦海裏已經對這件事情產生了懷疑，她腦海裏那些有關於遲駿和高漸離的事情全部連接起來，越想越覺得這兩人就是同一個人。
仔細想想，遲駿出現的時候，高漸離從未出現過，而高漸離出現的時候，遲駿也從未出現過，一次兩次可以理解，次次都是這樣，那讓人怎麼理解。
遲駿居然騙她，用另外一個身份來和她相處，難怪一直說什麼，摘下我的麵具就要做我的夫人，她還以為是他性格高潔，沒想到全部都是套路！
真的是太過分了！
一想到自己被欺騙了，曲靈煙就覺得自己要氣炸了，居然騙她，騙她這麼久，如果不是這次意外，遲駿估計還要一直騙她。
還說什麼去波斯進貨，根本就是騙她的。
真是氣死她了！
可為什麼生氣之餘，她還有一絲甜蜜的欣喜？
這甜蜜的欣喜從何而來，她大抵是知道的，隻不過，抵死都不願意承認罷了。
嘴硬心軟的人，是最要命的。
她們看似高高在上，其實心裏的纏人程度，不亞於任何表現得柔弱的女子。
曲靈煙沒有察覺到莫冶的表情，倒是莫冶察覺到了她的表情，意識到曲靈煙不是真的生氣後，莫冶心理活動又變了。
她不是應該生氣嗎？
她怎麼會露出那種略微嬌羞的表情？
這到底是為什麼？難不成……她真的喜歡上遲駿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莫冶徹底不淡定了，他試探著問了一句，“若是遲駿真的是高漸離，你又該當如何？”
該當如何？曲靈煙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以前隻想過在遲駿和高漸離之間到底該選誰。
沒想到兩者居然是同一個人，算是驚喜也是驚嚇。
“該當如何……我總不能永遠不理他吧……”
猶豫片刻，曲靈煙支支吾吾的說出這句，其實她說出這句時，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
之所以一直沒有堅定的選擇遲駿，多多少少也有一部分是關於高漸離，她心裏存了高漸離的影子，同樣也存了遲駿的影子。
隻不過，沒有莫冶。
人的出場順序很重要，如果莫冶出現的比遲駿早，她也會喜歡上莫冶，可她來到古代第一眼，見到的便是遲駿那張一眼萬年的臉。
這是她無論如何，都舍棄不了的。
莫冶聽到曲靈煙的回答，感覺心都涼透了，沒想到他千防萬防，曲靈煙還是愛上了遲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