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比剜心都還痛苦十倍。
被情敵方麵撬了牆角的感覺,比被人綠了還難受,或者就是跟被人綠了的感覺是一樣的。
關鍵是,他還不能表現出來,畢竟人還沒到手,這個時候若是吃醋,就顯得沒有風度了,此時此刻就是最後的角逐。
就算輸了和遲駿爭曲靈煙,也不能輸做男人的氣度。
莫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心亂如麻卻還是強製行讓自己鎮定,“現在不應當討論玉王是否是高漸離的問題,而是應該考慮,玉王現在的處境問題。”
“哦,對啊,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這一茬,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一遇到這個問題,曲靈煙的腦袋就不靈光了,大概所有人在愛的麵前,都有失去冷靜頭腦的一天。
所謂關心則亂,不就是這麼來的嗎?
莫冶心中感覺自己輸的徹底,又不願意曲靈煙為難,痛苦又鬱結,思來想去還是坦白,“上次在宮中,我順走了管采買太監的令牌,你若是想進宮去瞧他,我便把這牌子送你了。”
曲靈煙喜出望外,“你也太好了,我現在太需要這個東西了。”
話一說出口,瞥見莫冶的臉,她又愣住了,她一心顧著遲駿,不曾想過,莫冶的心裏也隻裝著一個她。
想到這裏,曲靈煙忽然覺得她剛才說的話傷人極了,想到她剛才的喜悅,這喜悅落在莫冶的眼中,一定痛心至極。
可情之一字,又有誰說的清?
曲靈煙把伸手要令牌的手縮了回來,此時此刻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她看著莫冶,“你……你還好吧?”
任何的語言在這個時候都顯得蒼白極了,一句你還好吧,道盡半生滄桑。
屋內一片寂靜,莫冶抬眸望著曲靈煙,仍舊是他看了一眼就會心動的臉,事到如今,他能說什麼?
他掏出懷中的令牌,聲音很輕,有氣無力,“跟我來吧,光有令牌還不夠,還要有太監服,之前在宮中混了一段時間,我對宮中太監的活動跡象大概還是了解一些的,我跟你說,你好好記著,別被人給發現了。”
曲靈煙想都沒想就伸過手去拿那塊令牌,隻不過望見莫冶黑洞洞的眸子,她的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虛。
事到如今他們都沒有辦法從各自的情感中抽身而出,感情這事不能勉強,當斷則斷,是最正確的選擇。
握住那塊令牌,曲靈煙眼神堅定的望著莫冶,“要保重,如果我這次入宮出了什麼事,你要照顧好大大小小店鋪的生意,還有盈秀她生性柔弱,請你務必護住她。”
上次在宮中莫冶就見到了宮中人的詭譎多變,更別提這個節骨眼,誰都知道這次入宮凶險無比,可就算如此,曲靈煙還是執意要去。
莫冶笑了笑,他語氣有些諷刺,“讓我保重?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太監服在我家中,你隨我來吧,不過你現在還是先換上男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