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張兮兮地發問,讓我無所適從。

我沒想到沈湘南會這麼說。我是想讓顧澤允親自目睹這一切,至少讓他知道,江詩雨不配。

“喬伊,你是不是忘記你已經離婚了,顧澤允怎樣,包括顧家的事情跟你沒一點瓜葛,你犯得上替他們顧家操心?”

“可我不能裝作沒看見。這跟我和顧澤允什麼關係是兩碼事。用孩子騙婚不是小事,手機還給我,快點。”

“喬伊……”沈湘南開始有脾氣,臉色都不對勁了。

“沈湘南,相信我,我隻打電話,多了一句都不會說,OK?我現在挺分得清局勢的,我跟他離了就是再沒可能了,好嗎?”

看得出他不樂意,可還是把手機丟還給我:“給你,打吧。我出去抽根煙。”他利落地走出去,臉臭得要死。

我坐在車裏打電話,號碼撥通之後一直顯示撥打的用戶在忙,嚐試了幾次還是打不通,我果斷放棄,我猜,他是把我給拉黑了。所以無論我怎麼給他打,他都不會接。

“打完了?說完了?”

我點頭,然後又搖頭:“我打了,他沒接,應該是給我拉黑了。算了吧,不說了,就當沒看見。”

“你想通了?”

我白了他一眼:“什麼想通了,我就壓根沒想過!”

大概是我這嫉惡如仇的性子,就是看不慣那些虛與委蛇的事。

我承認我忘不了那段骨銘心的記憶,我跟顧澤允的那段失敗的婚姻,是他見異思遷,始亂終棄,我不敢說我是否徹底忘記他,我隻知道,我不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生而為一個普通人,沒有江詩雨那麼多的光環我感覺到卑微,事已至此,我隻想勸勸自己清醒一點,顧澤允從未愛過我,我們之間早已分崩離析,就這樣。

沈湘南送我回家,我默許他一直跟著我到家門口,也默許他進我的房子,我對他沒有最開始的那種偏激的反抗和懷疑,開始逐漸重新認知他,盡管他的種種行為非常的……反人類。

“喬伊,你還愛他嗎?”

“誰?”

“你說還能有誰?顧澤允,你前夫。”

我懊惱地推開他:“你能不能不跟我提他的事兒了。愛或者不愛也不用你操心。”

我翻了個白眼,嫌他煩,什麼都要問,什麼都好奇,也不管我想不想回答。明明知道我心情不好,還跑來戳我的軟肋。

“我還沒問你跟我朋友啥情況呢,我不是警告過你……”

沈湘南跟我解釋,是我朋友主動給他發的消息找他喝酒,隻是單純的借酒消愁,沒聊什麼過分的話題,他也收了我朋友給他的錢,單純陪吃飯的錢。

我不可置信,拍著手調侃他:“行啊沈湘南,做生意都做到我的朋友那去了?”

“小伊伊你生氣了?”

“嗬嗬。”我隻冷笑兩聲,扭過頭不想理他。

他突然從身後抱住我,身上淡淡的薄荷香經久不散:“我看不是生氣,是吃醋了吧。”

“你鬆開我。”

“不鬆,除非你承認你吃醋了。”

“我……”

他突然將我抱起,將我抱到沙發上低頭吻我。鋪天蓋地都是他身上好聞的氣味。我像著迷了一般,失去掙紮的意圖癱在他懷裏。

“喬伊,我喜歡你。”又是這句話,可不管聽幾遍我都會不受控製的臉紅。我因為實在太累了,推推他說不想做,他好似真的心疼我,也沒強迫我什麼,摟著我上床:“不做,我們睡覺。”

我摟著他,貪戀地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竟然不舍得鬆開他。我又開始後怕,怕自己對他上癮了,愛上這種要命的感覺了。沈湘南不是人,他是妖精,一旦愛上就會萬劫不複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