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我不行……”
我的直覺告訴了我,我跟他不可能。盡管我們相似,可我們生活在兩個世界。我自認為我還沒法寬容大度到去理解,去包容他的生活方式。
可我又堅信,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會為你而改變。那種勉強著自己去迎合對麵而相處的戀愛,往往都沒什麼好結果。如果雙方都不能選擇各退一步,那也沒有必要再去強求什麼。
沈湘南的眼睛紅了,他那本來就好看得要死的臉,紅著眼睛讓人心疼:“為什麼又拒絕我?為什麼?喬伊,你是不是心裏還放不下顧澤允,你還愛他,對不對?”
我沒說話,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對。我渴望得到一份本本分分的感情,我受了太多的折磨,根本沒有精力再去承擔一份自己無法承擔的愛。
“我懂了,喬伊。”他看著我的眼睛,緩緩地鬆開我,後退了幾步,“你還是不能接受我。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死纏爛打,顯得自己很沒品。”
我看著他走遠,最後完全消失在我的視線裏麵。我的視線裏沒了他,隻剩下一片蒼白。我不知道要看誰,要看哪,我要怎麼做。
我……就這麼任由他走掉了。
不置可否,我和他的關係以失敗告終。這好像也打醒了我,不要在不可能的人,不可能的事上麵浪費時間。
大家都很忙,沒有誰會是誰的唯一。
我抹著眼淚,哭了好久。
……
沈湘南不在的那幾天,日子過的特別慢。好像少了個人跟我吵嘴似的,我給我的朋友打電話,各種聊天,卻沒一句話說到心坎兒裏麵。
她問我到底要不要考慮再找個對象。我想想自己已經奔三的年紀,搖搖頭:“緣分天注定,我孑然一身這麼久了,不差再等個十年八年。”
“得了吧,喬伊,我看你就是毒雞湯喝多了,人世間哪有那麼多的緣分,好男人一出世都被別的小妖精給搶走了,不靠自己削尖了腦袋去爭去搶,你以為你還有機會?”
她這麼幾句話說完,我又想起沈湘南。對啊,他那麼皮那麼浪的男人,怎麼可能少了女孩子追求呢。他放棄了我,轉身一定有一大片森林在等著他吧。
我不能再想他了,我告訴自己清醒一點,自己的選擇也沒什麼可後悔的。
結果我沒想到我的好運氣就這麼被我浪費完,那天起床發現自己來了大姨媽,生理期的劇痛疼得我腰都直不起來。我胡亂地吃了藥,發現還是疼,索性跟公司請假,在家休息了兩天。
然而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好轉,我下體出血的血量多到我幾乎根本沒有力氣下床。我聽到外麵有人敲門的聲音,我連下床去開門都做不到,直到房門被人在外麵用鑰匙打開,沈湘南闖進來,一把抱住我。
我傻了了,不可置信地問他:“沈湘南,你什麼時候弄的我家門鑰匙?”
“一直都有,你之前鑰匙被我拿去配了一把,我沒告訴你而已。”
“……”
我的天,我的心是有多大。
沈湘南有我家裏的鑰匙,我居然才知道。也就是說他隨時隨地都能輕鬆的出入我的家門。
“沈湘南,恕我直言你這個作風跟賊一樣。”
他不以為然:“對,我是賊,專門來偷你心的。”
他想扶我起來,卻見我身下的床單全是血,我沒想到自己流了這麼多,嚇得一下子哭了出來。
“沈湘南我是不是要死了?”
“閉嘴你個傻妞,我死了你都不會死。”他找了件我的衣服幫我穿上,背著我就往醫院衝。他看似單薄的身子卻有很大的力氣,我靠著他的肩膀,心底一陣強烈的滿足感。
我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我到醫院開始做檢查,因為我身子實在太弱不方便說話,那大夫一個勁的問沈湘南,我們做過沒,最近的一次是什麼時候,帶措施沒,吃避孕藥沒。
我在一旁聽著都感覺臉紅,沈湘南麵不改色地回答完大夫的問題,過來給我倒水:“你臉紅什麼,都老夫老妻了。”
“hetui!誰跟你老夫老妻!”
“還有力氣頂嘴,看來你狀態不錯,走,我帶你去排尿。”
“?”我一愣,“你說啥?”
“尿檢。大夫說你可能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