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小偷,可門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人打開。
門口站著一個體態欣長的人影,我瞬間淚眼朦朧,直覺讓我打開燈,沈湘南就站在門外。他頭發有點亂蓬蓬的,臉色略顯蒼白,臉上有傷。
他一陣陣的喘著氣,看得出他回來得很急。
看見我,他眼圈也紅了。
他衝進屋子,死死地抱住我。
他回來了。
盡管帶著一身無法正視的傷口,他帶著他身上那好聞的味道,回來了。
“你……你怎麼回事,怎麼渾身是傷?白柏薇又動手了是嗎?”我一連串的追問,因為不知道他又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我不在的時間,他到底經曆過什麼。
白柏薇拿不住我,自然會轉移注意力為難沈湘南。我突然後悔當初就那麼被顧澤允帶走,害他吃這麼多苦頭。
“疼嗎?疼不疼,你說話呀!”我急得跺腳,帶著哭腔。
他帶血的手掌握住我的雙手,在他的臉上來回蹭:“我不疼,以後都不會再疼了。喬伊,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我們自由了,可以正常生活了。”
“什麼……什麼意思?”
……
我以為是做夢,第二天沈湘南的確在我的枕邊,一隻胳膊摟著我,像一隻終於找到家迷路的貓,粘人地蹭著我。
昨晚,我問他怎麼回來的,為什麼身上那麼多傷。
他說不要緊,他說,他和白柏薇說清楚了,暫時不會再幹預他的生活。我問他接下來要怎麼辦,他告訴我,他會想辦法徹底擺脫跟白柏薇的關係。
“然後呢?”
“然後,跟你結婚。”
“結婚?”我難免震驚,因為我還從沒想過要跟沈湘南結婚的事情。
他遲疑,盯著我的臉問我:“怎麼了?你不想跟我結婚嗎?”
“我想!我現在就想!你敢娶,我敢嫁!”我開心過頭了,被他摟著甚至忘了昨天晚上是幾點睡著的。
我早早起來給他做飯,幫他清理傷口,他轉眼又跟沒事人似的,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
“這兩天,你不許離開這個屋子。給我好好躺著養傷。”
“你來照顧我,伊伊小寶貝兒。”他對我挑眉,把我按在他的懷裏麵瘋狂暗示。
我麵頰通紅,推推他:“我可以提前下班回來照顧你,但是現在我得去工作,我有個大客戶,一定要談明白。”
沈湘南不樂意了:“你請假。”
我無奈地搖搖頭:“我請的夠多了,再這樣老板和客戶都會不高興。你在家照顧好自己,嗯?”
“請兩天會怎麼樣?老板那邊我會跟他說,客戶我倒是想看看,什麼樣的大客戶你非談不可?”沈湘南搶過我的包往沙發上一扔,轉身也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那股氣勢咄咄逼人,“跟我說清楚,我才讓你走?”
我頭疼,不知道他怎麼就這樣無理取鬧了。我知道我們很多天沒見麵,無論是心裏還是身體都很想念彼此,可現在真的不是時候。我和他的事可以留到晚上再做,可該上班的時候我一定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