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狀態很糟糕。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來M國,水土不服。加之這邊忽冷忽熱的天氣,我發燒感冒,一點力氣都沒有。

早上迷迷糊糊地聽到房間的門開了,沈湘南給我送三明治,放在床頭櫃上。知道我不太舒服,他把我扶起來,給我量體溫。

“39度。我去給你買退燒藥。”他說完起身,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頂著自己燒得迷迷糊糊的腦子說:“我想去醫院打吊瓶。”

因為實在是太難受了。我頭一次感覺發燒會燒得這麼痛苦。沈湘南握住我的手:“喬伊,我一會把醫生請到家裏來。你現在身子這麼差,再出門我怕你吹到。”

他說完就走出去打電話叫醫生,我蜷縮在被子裏麵,雙眼迷離地看著他。

昨天因為離婚的事我們兩個吵到了很晚。

早上起來,又像沒事人一樣,關心我給我叫醫生。

而我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隻想老老實實地躺著被他照顧。比起身體上的病症,我覺得我的心也病了,病得厲害。

沒幾分鍾,大夫進家裏來,給我輸液,讓我服用一些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這個大夫看著我的眼神哪裏不對勁。

我因為太難受也沒多想,吃了藥,不知道怎麼就是一個勁的犯困。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

我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我手上的吊瓶被拔下去了,我自己躺在一個沙發上麵。

“這裏是哪?”我不安地環顧四周,眼前的電視突然閃了閃,隨即出現了一個畫麵。

畫麵當中是沈湘南手腳被人綁著,綁在了椅子上麵。而周圍圍著他的人就是沈家的那群人!

“沈湘南!”我驚呼,可電視裏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沈湘南所在的房間跟我的房間的格局差不多!我跑到窗口的位置往樓下看,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家酒店裏麵。我聽見隔壁房間裏麵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大概可以推斷沈湘南就在隔壁。

“沈湘南!”我隔著窗戶喊他的名字,他沒有回我,沒有出聲。我不知道他是被逼不許說話還是怎麼的,匆匆跑回電視前,看見那群人竟然用鞭子抽他的身子!

而他咬緊牙關,一句也沒喊出來。

為什麼不喊……

我知道,他一定是怕我擔心。可是此情此景我已經全部都收入眼底了。

為什麼會這樣?我和沈湘南是怎麼被抓到這裏的?等等……是那個大夫!一定是那個大夫給我的藥裏麵有助眠的成分!

我想報警!但是很顯然,沈家人把我帶到這裏的時候,將我的手機錢包身份證通通收走了,我被困在這個房間裏麵做不了任何事情!

這時候門突然開了,一個留著胡子大約五十多歲的老人走進來,他是沈家人,我之前見過他。我後退了幾步,抱起身後的花瓶,準備跟他拚命了。

見我嚇得哆哆嗦嗦的樣子他有幾分好笑,揚了揚手:“喬小姐,哦不……沈太太。你算是我們抓住沈湘南的功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