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的聲音變得嚴肅：“薛茉，你以後，不要來打擾我。”
薛茉抬起頭，來不及收住的眼淚流了下來：“為什麼不要來？什麼是打擾？我隻有你了??????”
來來看見薛茉的手緊緊攥住碎片，有血珠從指縫間流了下來，他皺起眉頭：“你的手不疼麼？”
薛茉倔強地挺著脖子：“疼不疼與你有關嗎？你不是說我們沒有關係嗎？”
來來歎了一口氣，起身去拿醫藥箱，使勁掰開薛茉的手，挑出碎片，替她包紮。
期間薛茉一直盯著他看，來來避開她的眼神：“你先在我這裏住一晚，明天，我送你去車站，你去找顧長卿，跟他道個歉。”
薛茉把包好的手抽回來：“我不要去。”
來來放好醫藥箱，站起身：“我這裏很危險。”
薛茉抿抿嘴：“我知道，你的女朋友因此受了傷。”
來來回身看她：“你知道什麼？這不是一回事。”
薛茉回視：“那你這幾年調查出結果了嗎？”
來來的眼神暗下來：“快了。”
薛茉眼睛一亮：“到時候，叫我一起??????”
“不行！”來來打斷她的話，“你不要攙和這件事，回去過你的日子。”
薛茉沒有理會他，起身倒水。
來來內心煩躁，走進臥室，在床頭櫃裏摸了好久，掏出一包已經開封的煙，抽出一根點著。
看著煙圈緩緩上升，來來的內心仍然沒有平靜下來，不知怎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第五葎的笑臉。他的嘴角緩緩翹起，輕輕歎了一口氣，內心忽然平靜了很多。
過了許久，他走出臥室，看著正趴在沙發上看窗外的薛茉，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你把小一交給誰帶了？”
薛茉沒有回頭：“他。”
來來冷哼一聲：“哼，你把小一交給一個外人，來我這裏做什麼？”他將煙頭摁在煙灰缸裏，接著說：“明天，你就回去，把小一帶在身邊，不要再過來。”
薛茉回過頭，斜眼盯著來來：“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自從小一出生，你看過幾眼？這會倒是寶貝了，你以為小一會跟你好麼？”她跳下沙發，站直身子，“他現在跟他的顧叔叔都比跟你親。”
來來眯起眼睛盯著薛茉：“所以，你就把小一交給顧長卿帶了？”他氣得深吸一口氣，“你有沒有腦子，竟然把小一丟給顧長卿，你真是太不負責了！”
“你負責！你去領回來啊，你自己帶啊！我真是來錯了，我就應該回到媽媽墳前，死在那裏，就什麼事也沒有了！”薛茉憤怒地甩著胳膊。
“你別跟我提你媽！”來來氣不打一處來，一轉身重新走進臥室，重重地摔上了門。
臥室裏的手機在這時響了，他伸手拿過，沒好氣地接聽：“喂！”
門外傳來薛茉的哭聲：“來來！你要是真的跟我老死不相往來，就別問小一的情況，也別打聽我的情況！”
臥室裏，來來手中的手機掉落在地上，他的眼中，泛起恐慌的神色。
一道重重的摔門聲，公寓裏，終於回歸了安靜，來來的心，卻終於再也不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