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你們找凶手啊，幹嘛來問我？”那人不耐煩地道。
夏季沒有說話。
隱約聽見電話那邊傳來打火機的聲音，第五葎撇了撇嘴。
“我可什麼都不知??????”
那人話沒說完，夏季道：“她是自殺的。”
那人驚訝：“啊？她不是??????”
隨即，電話那頭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好像是打鬥聲。
“你，你憑什麼抓我？”那人氣急敗壞道。
夏季的聲音從那裏麵隱隱約約地傳來：“因為你想跑。”
第五葎嘴角微微上彎，不再注意聽電話的聲音，開始研究起三號案件。
這三號案件的女人，在生前是從各個方麵與他們兩個都沒有聯係的，第五葎仔仔細細一條條地看，可是還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過了一會，夏季像是已經解決了，電話已經掛斷，會議室裏響起嗡嗡的說話聲。
“小葎。”來來在旁邊輕輕碰了碰第五葎的胳膊。
第五葎扭過頭，看見來來正看著自己。
“怎麼了？”
“你說，這會不會，不是一個連環殺人案？”
來來這個新奇的想法讓第五葎一愣，她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麼這樣想？”
來來皺眉道：“我們是後來加入的，已經知道先前調查的結果，先入為主，一開始就認定了這是個連環殺人案，僅僅是因為那幾個棋子，還有那幾個人的死亡時間間隔相同，還有死亡方式相似，就認為了。可是，萬一是有人了解了第一個案情，然後複製了接下來的案件呢？”
來來的這番言論引起了會議室裏其他人的關注，大家都抬起頭，注視著來來。
來來歎了口氣：“唉，如果能從那人的嘴裏套出點什麼來就好了。”
有人道：“不是已經查出來第一個案件和第二個案件的關聯了嗎？”
來來點頭，沒再說話。
第五葎看了一眼來來，又繼續翻弄著手裏的資料，她緩緩道：“先等等。”
幸虧沒等多長時間，夏季已經把人押了過來，眾人起身散會，第五葎和來來直徑走去了審訊室。
隔著一塊玻璃，第五葎看見那個人是個長得很壯的二三十歲的男人，他手腕上帶著手銬，低著頭，坐在審訊室裏的凳子上。
夏季坐在對麵，一隻手拿著一支筆，另一隻手按在桌子上的一個本子上。
聲音係統早已打開，安靜了許久，夏季直接道：“你知道羅紅玉的死因。”
那人沒有動，僅僅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就繼續安靜地坐著。
“默認了。”夏季的聲音平靜。
第五葎皺了皺眉：“這夏季??????”
來來輕輕捏了捏她的胳膊，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你認識凶手？”
第五葎看到，當這句話說出來後，那人微微動了動身體。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人的動靜。
“她的死跟你有關。”夏季肯定道。
這時，來來在旁邊輕笑了一下。
第五葎奇怪地看了一眼來來，又轉過頭繼續看那人。
那人身體僵硬，嘴唇蠕動，通過聲音傳輸設備，傳出了一句話：“不是我。”
“那是誰？”夏季緊接著追問。
那人抬眼看了看夏季，隨即又低下頭。
第五葎眯了眯眼。
“是??????”那人開腔卻隻說了一個字。
夏季很有耐心，一動不動地坐著看他。
第五葎咬了咬下唇，說道：“夏季在幹什麼？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來來看了看第五葎，道：“再等等。”
第五葎歎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空檔，不知道夏季做了什麼，那個人十分驚恐地抬起了頭，嘴裏說著讓第五葎震驚的話：“不是我，不是我，是，是於東方，於東方是凶手！”
夏季沒有愣神，接著問道：“你在現場嗎？”
那人痛苦地看著夏季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第五葎閉了閉眼睛，轉身走了出去。
室外的陽光刺得第五葎睜不開眼，她伸手揉了揉眼，再次睜開，眼前一片光暈。
過了一會兒，夏季走了出來。
她看了看夏季，什麼也沒說，夏季也朝她點點頭，手裏拿著本子走向了遠處。
又等了一會兒，第五葎見來來還沒出來，就又走了進去。
一進門，她看見來來還是站在原來的位置，問道：“怎麼還沒走？”
來來愣了一下，轉頭看向第五葎，道：“你說，那個於東方，為什麼要殺羅紅玉？”
第五葎笑了一下，道：“你相信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