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眼睜睜看著慘劇發生在自己身上卻無力阻止!
我突然驚恐的意識到了這種可怕的行為。此刻的我,仿佛是木偶戲中的人偶。手指,腕骨,身體……一切都被無形的引線拉扯著,控製著,扭曲出一個個笑容,擺設出一個個動作。是誰?到底是誰?是誰控製著我,又想利用我的身體做什麼?
答案似乎立刻揭曉。
引線拉扯著我的手,緩緩從衣袖中取出一把不知何時就準備好了的匕首。
我不由的屏住呼吸。我的身體不受我控製,唯一代表我意願的隻有剛剛恢複自由的意識。於是,我盡力想要讓尉遲瑄注意到我焦慮的眼神。
可是……他隻是緊緊抱著我。一臉沉醉其中的樣子。
這個尉遲瑄……該不是被我迷暈了吧。
尉遲瑄,你清醒點!難道你就不覺得這樣主動向你獻殷勤的我很不同尋常嗎?
手緩緩抬起了起來,我甚至看到了匕首銀色的刃上如水一樣的寒光。它慢慢貼近尉遲瑄的脖子,而我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手勢陡然淩厲起來,我下意識閉眼。一種迫切的恐懼控製著我,幾乎是千鈞一發,我聽到了自己的尖叫。
“尉遲瑄!”
幾乎是如此同時,我的手腕被他如鐵棲霜的手指扣住了。接著是利器錚然落地的聲音。
“你不是房汐悅,你是誰?”再次對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眼神森冷,如同悄然染上白露寒霜的秋桐。他的手臂牢牢扣著我的腰,這個身體再如何掙紮也掙脫不開。
他半眯起了眼眸,一手將我橫抱起來。走向床榻,我根本不明白他的意圖。隻是膽戰心驚的看著他從榻邊拿起了那把斬鬼之劍。
錚。劍鋒出鞘之聲。那股特有的冰涼肅冷之氣襲來,我不覺的轉開了臉。
而所有的束縛也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消失。引線突然撤走,而我也像失去支持般的人偶一般渾身虛脫。
我隻來得及說,“尉遲瑄!不要!是我,是我!”我連喊了幾聲,他才確認般的放開了劍。
“汐妹妹。這到底怎麼回事?”他的話音裏也帶著疑惑。
我正打算解釋。隻聽外麵一陣人聲鼎沸,吵嚷不絕。
“噓。”尉遲瑄才來得及將地上的匕首踢入床底。又將我放倒在床上。
我驚疑不定的看著他拉開衣襟,露出胸膛。又將我拉著靠在他懷中,我來不及反應,薄綢寢衣就被他扯開了一半,整個肩頭暴露在外麵。
“你想幹什麼……”我還沒有來得及掙開他,說完譴責的話。
房門就被撞開了。我本來就埋頭在尉遲瑄懷裏,此刻更加不敢出聲。隻是鴕鳥般的蹭著將頭埋的更深……
“末將冒昧,敢問中書令大人可曾看到一個女刺客?”一隊人湧了進來,為首的問著尉遲瑄。“末將值夜之時,仿佛看到有人影往這邊過來。”
我咬了咬唇。不是吧。這個不負責任的鬼怪!就是操縱我,也不要讓人看到啊!惹禍上身!
“未曾見過。”尉遲瑄頗是冷淡的答道。
但是,守衛大人似乎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依舊說道,“可是大人,末將剛才明明有聽到大人房中傳出女子的說話聲……”
“哦?”尉遲瑄懶洋洋的答了一聲。動作優雅的撫開了床幔,才斯條慢理的說道,“女子的聲音,當然……”他將我的臉抬起,輕輕啄了一下,又將我收在懷裏。似乎頗為不悅的說道,“守衛大人,你打擾到了我的興致。”
守衛的聲音明顯尷尬,“抱歉,大人,末將魯莽。大人請慢慢享用,您盡興,盡興。”就帶著一幫人退了出去。伴隨著關門聲,我甚至還聽到了幾個不可置信的竊竊私語。“啊,沒有想到啊,中書令大人也……”
待人聲遠去。我立刻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整理衣服,一邊瞪著半裸的他說,“禽獸!”
他略顯無奈的看了我一眼。他把衣服披好,然後說,“這樣可以了吧,汐妹妹。”
我不屑的哼了一聲,繼續下定義,“衣冠禽獸!”
他好脾氣的笑一笑,才有些不懷好意的說道,“反正都一樣。那我幹脆脫掉算了,唉……”說著就去解腰繩。
“尉遲瑄!”我提高嗓音。
他絲毫不以為意,還將我上上下下打量個遍,陰測測的說,“幹脆,我來做一些符合禽獸的行為……”
“尉遲瑄!你敢!”我迅速抱起被子,裹在被子裏。警覺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