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長長的一聲“嘟——”,白束想砸手機的心都有。
她努力保持鎮定,用冷水一遍一遍衝洗自己的臉。
門外,江一辰把蜂蜜水放在桌子上,平靜地倚靠在門邊翻手機。
白束隨手抽了張洗漱台邊的紙巾把臉擦幹,深呼一口氣,開門走出去。
“清醒了?”
此時她站在門口,和旁邊的江一辰隻有咫尺距離,他說話時的氣息能被清楚感知到。
她的臉一紅,無意中低了低頭,再次瞥見他頸間的那塊不深不淺的紫紅色印記,慌張地後退幾步。
“頭還痛嗎?”他收起手機,走近她。
他近一步,她退一步。
江一辰看著她的樣子,忽然笑了,停住了腳步,轉身到桌邊再次拿起那杯蜂蜜水遞給她。
白束遲疑了一下,接過蜂蜜水一飲而盡,盡力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不是很痛了。”她心不在焉地回道,想了想,猶豫許久,又問:
“我的衣服……”
剛才在衛生間,她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他的衣服,鬆鬆垮垮的,上麵還有他的味道。
“我昨晚喝醉了。”她不待他回答,著急補充道。
“我知道。”他饒有趣味地看著她。
“我什麼都不記得。”
“嗯。”他十分平靜地點點頭。
“我們……”
“隻有我記得,你不記得。”他話中有話。
隻有我記得,你不記得……
原來是這種感受。
她的心莫名開始發堵。
到底發生什麼沒有?
“算了,不記得也好,昨晚的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吧。”
“什麼也沒發生?”他的語氣曖昧無比,“白小姐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
白束被他問的雙臉泛紅,一時不知道接什麼話,腦子裏全是剛才看到的那塊紫紅色印記。
真的發生什麼了?
“白束,關於昨晚,我們還有很多話要說。”
什麼話?
白束立馬說道:“沒什麼要說,我們……沒什麼,誰也不用負責。”
“白小姐打算睡了一夜以後翻臉不認人?我說過,我是商人,沒有被人白占便宜的道理。”
白占便宜?
白束被這四個字搞得心裏發毛,蘇離那句“反正你們江希都有了”一下又一下在她耳邊縈繞。
“江總,我們……應該算是相互扯平。我喝醉了,沒別的意思。”
“說過的話收不回,做過的事自然也收不回了。”江一辰理直氣壯地說道。
她不作辯解也不再詢問,連包都顧不上拿,拔起雙腿就要逃離現場。
可能是動作太過刻意,他早已有所察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往回拽。
白束沒有作準備,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直直地往他身上撲去,頭重重砸到他的胸膛上。
溫熱而安全。
“昨晚的事你想再上演一遍?”他的下巴抵著她的腦袋,嘴角微微勾起。
闊別四年的擁抱,讓白束沉寂四年、壓抑四年的心再次狂跳不止。
“請放開,江先生。”
“我的手麻了,放不開。”江一辰手上的力道不減反增,把她緊緊圈在自己懷裏。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感覺這個擁抱無比得熟悉,無比得讓人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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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總招數第一式:耍賴皮,求負責。
江總招數第二式:搞曖昧,弄懵你。
江總招數第三式:抱住了,不撒手。
白束還招:我不知道我不負責我不記得我不管。
艾采本采:什麼紫紅色印記,通俗了了說就是“小草莓”。
江總這章你可開心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