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白束趁他不注意,拚盡全力掙脫了他的懷抱。
江一辰眉頭微皺,走去開門。
“先生您好,您昨晚托我送去幹洗的衣服已經好了。”
服務員禮貌一笑,把手裏的袋子遞給他。
“謝謝。”
他麵無表情地答謝完,利索地把門關了。
“誰?”白束從房間出來,小心翼翼詢問道。
“服務員。”他把袋子放到桌子上,“你的衣服。”
見此,她原本壓抑的心情好轉不少,拿著衣服趕忙到衛生間換上。
出來的時候看見江一辰坐在落地窗前的書桌邊,認真翻著手機,聽見腳步聲抬頭朝她看了一眼,又低下頭。
書桌上淩亂地擺著各種文件和一台筆記本電腦。
白束想起來,昨晚唐妙妙是打他電話讓他來吃晚飯的,他說有事沒來,想必是在這裏忙工作。
她緩了緩神,開始注意房間內外的擺設和裝飾。
茶幾上的玻璃水杯、沙發上的薄毯、衣櫃裏一排的黑色西裝、鞋櫃上的鞋……
原來這是他在B市一直以來住的酒店套房。
等同於他的私人生活空間。
而她,在他的房間裏來去自如。
是不是也意味著他默許她可以在他的生活裏來去自如。
但也不能自如到床上吧?
白束又開始糾結昨晚的事,可是自己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昨晚的事,我有話……”江一辰盯著手機,不緊不慢地說道。
“昨晚”兩個字似乎成了她的禁忌,沒等他說完,白束什麼都顧不得,匆匆忙忙開門逃走了。
多待一秒,她的心就會多亂一下。
誰知那麼巧,著急走路沒看前麵,在電梯口,左肩狠狠被人撞了一下,白束吃痛地彎了彎腰。
“對不起,小姐,你沒事吧?”那人連忙道歉。
“沒事。”她忍著痛微微抬頭。
眼前的人,正是那次飯局上和江一辰一起幫她的人,是蘇離口中的混蛋。
“是你啊。”沈北挑挑眉,“你怎麼在這。”他的目光穿過走廊定格在江一辰套房的位置。
白束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不語,轉身進了電梯,按下“1”層。
沈北站在原地,攤開兩隻手,聳了聳肩,走去江一辰房間。
門沒鎖,進去的時候他剛好撞見江一辰拿著一隻女士的紅色皮包。
猜疑中又故意往臥室看了看,床上隨意丟著一件白襯衫。
他走近,清楚看見上麵有一根長長的頭發。
“江總,可以啊,人到手了!”他捏起那根頭發,誇張地向江一辰展示,“真是來的好不如來得巧,電梯口碰巧撞見白束,現在你拿著她的包,床上又有她的頭發。我小看你了!”
“江總,你教教我唄,怎麼快速把人騙上床。”
江一辰不說話,也不否認,把剛才白束著急之下落掉的包放在書桌上。
“厲害厲害,佩服佩服。昨晚肯定幹柴烈火,我看你一大早氣色這麼好。”
“沒你想的那麼誇張,昨晚我和她什麼也沒發生。”他神色泰然地坐了下來。
“這還沒什麼都沒發生?”沈北抓著那根頭發不放。
“她喝醉了,吐了一身,我讓服務員幫她換上了我的襯衫。”
“然後你們就……”
江一辰朝他白了一眼:“看見沙發上的毯子沒有?我睡的沙發,她睡的床。”
“孤男寡女,共處一屋,你睡沙發?”沈北忽然失落起來,“不對不對,那我怎麼看見她一臉愁苦地走了。”
“我故意用了一些字眼和語氣,讓她誤會了一些事。”江一辰的眼眸變得狡黠起來。
“那她以為昨晚她跟你……”沈北這下明白了,“江總,有一手啊,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她欺騙我在先。”
“她騙你什麼?”
他的眉頭慢慢擰緊,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說道:“我很快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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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什麼也沒發生啊,這裏沒有去幼兒園的車!
沈北你真是巧的什麼都能撞上。
江總這又是哪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