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進行到一半,賓客們杯觥交錯,興致高漲,這時必不可少的舞會開始了。
段嶺水身為這場慶典的主人,長得極為俊挺,又為人紳士,彬彬有禮,在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蠢蠢欲動想要和他跳第一隻舞。甚至有幾位大老板特地帶寶貝女兒過來,預備撮合一段好事。
雖然聽說他在追阮覓慈,但畢竟還沒公開承認在一起,沒成那就有機會。
然而他們都被段嶺水或委婉,或直接地拒絕了。
舞會的音樂一響起,段嶺水立刻在芸芸賓客中一眼找到那抹寶藍色的身影,快步走過去。
他微微彎腰,左手背在身後,伸出右手,臉上帶著柔情的微笑:“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當然。”阮覓慈眉眼彎了彎,右手輕輕放到他的手心。
這一幕落在周圍人眼中,不少人露出羨慕嫉妒的神情,心中暗暗歎息,這麼個極品男人咋就非追著阮覓慈這個娛樂圈作精小公主跑?
再看一眼作精小公主……好吧,她確實太漂亮了。
段嶺水牽著阮覓慈緩緩滑入舞池中央,隨著悠揚的音樂跳起華爾茲。
兩人互相凝視著對方的眼睛,慢悠悠地擺動身體。
他們以前從未一起跳過華爾茲,但就像排練了無數次一樣,十分默契。
上前、退步、旋轉,舞步無比絲滑。
隨著最後音符進入尾聲,一舞終於結束。
段嶺水再次牽著阮覓慈躬身示意,隨即獲得全場的掌聲。
隨後樂隊又換了一首曲子,其他客人也兩兩跳了起來。
段嶺水剛剛下舞池,郭泉馬上湊過來說有幾位老總正在等他,於是他和阮覓慈說了一聲,又匆匆離開。
阮覓慈望著段嶺水離開後,隨意一掃,看到秦駿正端著香檳無所事事地踱步,有女孩子上前和她搭訕,他滿臉不耐煩,幾句話就把人小姐給氣走了。
她正好無所事事,覺著該承擔起長輩的責任,教教這個臭小子什麼叫紳士。
秦駿也正好轉頭看到了她。
阮覓慈便朝他勾了勾手。
秦駿表情吊兒郎當,不過還是乖乖走了過來。
“你在怎麼不邀女孩子去跳舞?”
他撇撇嘴道:“不跳華爾茲,我精通的是街舞。”
“行,那我讓樂隊換個曲子,讓你上去solo。”
秦駿見她真的轉身走向樂隊,趕緊攔住
<:“瘋了!我在這種場合跳街舞,回去得被我爸打死。”
阮覓慈笑了,真禁不起逗。
秦駿看出自己被耍了,沒好氣道:“你去找嶺水哥繼續秀恩愛啊,管我幹嘛。”
“我是你長輩,管你是應該的。”
“噓……”秦駿一臉緊張,湊近她壓低聲音,“說了多少遍,人多的地方不要長輩長輩的,被別人聽見怎麼辦。”
他真不想以後新聞稿上總被寫成“阮覓慈表外甥”。
阮覓慈俏皮一笑,低聲道:“聽說段嶺水在這裏的地下室藏了不少好酒,這次都沒舍得拿出來,想不想見識一下。”
秦駿一聽這個起勁了,興奮說:“在哪兒?”
“去看看就知道了。”阮覓慈神神秘秘道。
“走!”
兩人隨即離開宴會廳。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一直有一雙陰鬱的眼睛在注視著他們兩個。
田馨兒自從受到雙重暴擊後,心態幾近崩潰。
她對阮覓慈嫉妒到發狂,那個和段嶺水在眾人的豔羨中領舞的女人本該是她。
她擁有獨一無二的麵板係統,她才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角,段嶺水原本就是屬於她的。
隻是被阮覓慈無恥地搶走了!
田馨兒的眼睛控製不住的跟著阮覓慈轉悠,又看到她和秦駿交頭接耳,打情罵俏、眉來眼去。
這個女人霸著段嶺水還不夠,竟然還釣著秦駿。
田馨兒很想讓段嶺水快來看看,他喜歡的女人多麼水性楊花,在給他戴綠帽子。
然而,段嶺水已經不見了身影。
她極其失望地回頭,就見阮覓慈和秦駿勾勾搭搭,不知道要去哪裏鬼混。
田馨兒躡手躡腳地想要跟上去,隻是他們走得很快,酒莊裏麵走廊又多,轉了個彎人就不見了。
她挫敗地暗暗咒罵了幾句。
她直覺那兩個人不是去幹什麼好事,心裏隱隱猜測是有奸情,可是一直在走廊口幹站著等,被人看見了非常奇怪。
正好她發現旁邊不遠處就是衛生間,於是走了過去,計劃進去補補妝,順便注意外麵的動靜。
這個衛生間比較偏,鋪著華麗的地毯,高跟鞋走上去都沒有聲音。
裏麵似乎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