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兒放下心來,便靠著化妝台,打開手包補妝。
然而她剛往臉上撲了兩下粉,就聽見
<一道輕微的說話聲。
“拍到了……太難,我藏在包裏……還得躲著保安……看到了段嶺水……”
她循著聲音往裏走了幾步,是從一個隔間傳出來的。
“偷偷拍到了一些照片,好多富豪都在,還帶了老婆孩子,紅毯算個屁啊,太精彩了,我還拍到了段嶺水和阮覓慈跳舞,就這一段放出去熱度絕對爆炸!”說話的是個女人。
田馨兒立馬明白了,這是偷摸混進來的狗仔。
盛洲國際的這次五十周年慶典邀請了幾家大型媒體進入宴會廳,允許他們在結束後進行報道,但是稿件和照片都需要經過盛洲的嚴格審核才能放。
隻是盛洲千防萬防,還是被這個八卦狗仔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給混了進來,還帶了偷拍相機。
正常來說,她現在應該馬上出去告訴保安,把這個狗仔帶走,繳掉相機並趕出去。
隻是心思一轉,田馨兒覺得這個人也許有用。
於是她走到隔間的門前,故意用力咳嗽,裏麵頓時噤了聲。
“出來吧,我都聽到了。”她說。
狗仔沒反應,在裝死。
田馨兒冷笑:“不出來也行,那我隻好叫保安把你請出來。”
“別!”狗仔一聽急了,趕緊出聲,並拉開隔間的門,縮頭縮腦地走了出來。
田馨兒斜眼瞧了瞧,是個一臉濃妝的女人,穿著件黑色小禮服,相機應該就藏在她的包包裏。
狗仔也萬分吃驚,外麵的人竟然是田馨兒。
“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告發我,我不拍了,馬上就走。”狗仔沒想到會被明星逮了個正著,暗暗歎息今晚的大事業是沒戲了。
田馨兒懶洋洋道:“誰要告發你,我沒那麼閑。”
狗仔弱弱問:“那你想怎麼樣?”
“你都拍到些什麼?”
“沒什麼,真的,我才剛進來。”狗仔抓緊背包,舍不得把相機交出去。
“拍我了嗎?”田馨兒問。
狗仔立馬說:“沒有,這個真沒有,你放心。”
田馨兒聽到這個回答,臉色更陰沉了,難道現在狗仔都沒有偷拍她的興趣了?
狗仔看她神色難看,心沉到了底,看來相機是保不住了。
她掙紮著說:“我真的沒拍到什麼東西,能不能不交相機?”
“我不要你的相機。”田馨兒轉身麵對化妝鏡,眼神陰鬱。
< 狗仔小聲說:“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田馨兒沉默了片刻,說:“想不想拍個大新聞?”
“什麼?”狗仔錯愕。
“你剛才拍到的那些東西一點意思都沒有,我這裏有個料保你上頭條。”田馨兒皮笑肉不笑地說。
狗仔愣住。
“這麼多好酒都不拿出來,段嶺水摳死了。”阮覓慈和秦駿在地下室玩夠了,又回到上麵。
秦駿在下麵喝了幾杯,上了點酒勁:“說的太對了,嶺水哥這點真不厚道,回頭得說說他。”
阮覓慈深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笑著說:“該回去了,不然他們要找我們。”
兩人慢悠悠地走著,走廊前方就能看見燈火通明的宴會廳。
這時田馨兒突然從旁邊躥了出來,一副恰好碰見的樣子。
“好巧,又見麵了。”
阮覓慈冷眼看她,嗓音淡淡:“我看不是巧,你不會一直在這裏等我們吧?”
秦駿滿臉驚訝:“馨兒,你怎麼會在這裏?”
田馨兒:“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你們倆剛才幹嗎去了?”
“關你什麼事。”阮覓慈冷笑。
“心虛了,”田馨兒仰頭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兩個幹的那些苟且事我都知道。”
秦駿聽到這裏,酒勁清醒了幾分,鎖著眉頭:“你在說什麼?”
阮覓慈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她:“田馨兒你瘋了,該去看看腦子。”她懶得在這裏糾纏,想繞過她。
然而田馨兒伸長胳膊,不想讓他們過去。
“阮覓慈,你不是一向敢作敢當嗎,怎麼,現在被我戳穿就想走?”
秦駿咬著牙:“你胡說八道什麼東西,讓開。”
腦海裏的麵板不斷提示“秦駿好感度”在瘋狂下降,然而田馨兒此刻已經顧不上了。
這是她唯一扳倒阮覓慈的機會,隻要她倒下去,自己就能重新回到巔峰。
阮覓慈停下腳步,抱著胸說:“讓她說,我倒想聽聽。”
秦駿碰了碰她的胳膊,有點急:“你理她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