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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平靜的說「楊非的相貌是取自楊舒華的獨子,擺在這兒特意讓那些人看…說不定可以引出什麼。」除了潏與潤,其他水族人無人知道他是從六麵印裏逃出來,而不是由潏孵育出來的孩子。他與楊家的糾葛也無從向其他人說起,隻能搪塞過去。楊非是由他的肉身所煉化的事也不能向任何人提。而且他心裏也清楚孺光是個大患,但他仍希望讓他親眼見到楊舒華入獄,更希望他為了楊家自相殘殺而痛苦。他被關了一千年…怎麼可能不在意。想起潏與潤被關都是因為他的關係,楊文更加明白自己不能出錯,再怎麼樣也得忍才行。

「的確。這人我會讓林誌祥好好照顧,你放心吧!」泓說完繼續處理帳上的事務。再差幾日就是新年。事情變得更多。他與湛兩人明知楊文心情不好,卻沒能安慰他,還好潏大人與潤大人似乎和好了,聚會那天兩人帶著楊文,看起來感情好上許多。楊文應該會去找他們談心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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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兩天就是過年,楊文去王掌櫃那裏結帳後,被王掌櫃留了下來。

「小楊…我有位世交的女兒出了點問題,想請你幫忙。」王掌櫃小聲的問道。

楊文想了想才說「這要看是什麼事。」

王掌櫃歎了口氣「唉…那姑娘是電視台的主播,三天前剛接了新的節目回到家就出事了。這事不能聲張,要不就毀了姑娘的前程。他請我找位信得過的人…我知道你比較低調,也從不接外頭的事,找你的話別人也不會發現是出了事…所以我想這事找你會比較妥當。當然,他們會付你錢。」

楊文考慮了一會兒才問「是發生了什麼事?」

「鬼附身。」王掌櫃吐出三個字。

「好。」楊文點了頭。

王掌櫃遲疑了一會兒才說「你何時有空。」

「若是急的話現在就可以。反正東西你這兒都有,拿了就可以走。隻是…別忘了讓他們將人清空。」楊文喝了口茶,這麼說道。

王掌櫃聽了連忙跑去打電話通知對方。然後再拿了一大堆的東西回來裝箱。

楊文掃了一眼王掌櫃準備的東西,全部都是最好的東西。他心裏有了個底…

車開進了一間大房的院子裏,身後的鐵門慢慢的關上,楊文跟著王掌櫃從側門進了房子,然後從狹窄的樓梯上樓。楊文心裏對這家人的小心感到詫異,居然讓他們走傭人的走道,看來真的是不願讓人發現出了問題。

王掌櫃打開一扇漂亮的木門,楊文聽見嬰兒的哭聲…

「老王。你終於來了。」房裏的中年男人急忙迎了上來。他身旁氣質很好的婦人也走了過來。倆人的臉上露出疲憊…

王掌櫃走上去與中年男人握手「永恩、玉媛。人都撤走了吧!」

婦人連忙說「我們找了個借口放他們一天假,到明天早上五點之前不會有人來。」

名為鄧永恩的中年男子點頭,他看向楊文的方向說「他就是畫那些符的大師?」

王掌櫃點頭「對。快點開始吧!時間並不多。」

楊文從進房到現在,眼光一直沒有離開被綁在床上的女子。他認識這個人,她是電視上專門播報體育新聞的年輕主播,楊文平時也喜歡看她主持的節目。隻是在螢幕上光鮮亮麗的女主播居然口吐綠黃色的汁液,實在是讓楊文難以接受…

由於楊文泛青的臉色,王掌櫃隻好小聲的問「小楊。有辦法嗎?」

楊文點了頭「有辦法。隻不過這不是鬼附身…你們去搬一張長桌,還有提桶水來,她是女孩子,我得用特別一點的方法,免得出問題。」

那對夫妻鬆了口氣。

王掌櫃連忙介紹「這是鄧永恩與他的太太周玉媛。還有他們的女兒鄧曉。」

楊文點頭「我知道,我看過她的節目。我們先辦事,有話等會兒再說…」

鄧永恩與王掌櫃兩人連忙跑去搬楊文要的桌子。楊文連人帶床,用力的拖到房間中間,從王掌櫃準備的東西裏翻出符紙與硃砂等用品。桌子搬來後,楊文畫了四張符,分別壓在床腳下,再往四個盤子裏倒酒放在符一步遠的地方。再將蠟燭用蠟油黏在四個小碟子上,擺在離酒一步遠的位置。最後又在離蠟燭一步遠的地方放了疊冥紙,上麵插香。

點燃蠟燭與香,楊文將剩下的香交給鄧永恩「香快燒完的時候,由你插上新的香。小心別碰倒它們。」

「好。」鄧永恩將香握得緊緊的。

楊文從紙箱裏挑了一個鈴鐺,走到鄧曉前輕輕的搖鈴。每搖一下鈴鐺,鄧曉的身體就動一下,慢慢的有煙霧從她身上飄起,在楊文麵前凝聚成鄧曉的樣子。楊文再搖,第二縷輕煙又升起,第二個鄧曉出現在他的眼前。楊文的鈴搖得更快,第三道煙升起,化成第三個鄧曉。楊文見鄧曉的魂魄全引了出來後,用靈力引導那三個煙霧狀態的鄧曉慢慢的重疊,最後融合為一。

女主播的眼睛慢慢的張開了。當她看見楊文的時候顯得吃驚與害怕。

楊文開口「鄧曉,妳不用怕。妳的父母都在這兒。先讓我把妳交給妳的母親,讓她照顧妳。」

女主播點頭,隨著楊文每搖一下鈴,往前慢慢的走上一步。

這時香已快燒完,王掌櫃連忙推了永恩一下,示意他添香。鄧永恩連忙上前插香…

楊文每帶著那女主播往前走一步。床上的身體就會往上彈,很快的那身體慢慢的轉頭盯著女主播。女兒的身體雙眼突出,顏麵還不停抽搐,身體因為綁著,扭曲成怪異的形狀,這一切讓鄧曉的父母嚇得發抖…

鄧曉的魂魄在出了陣法後,化為光團收進了鈴鐺裏。楊文將鈴鐺交給鄧曉的母親周玉媛「拿好這個鈴鐺。你女兒的魂魄在這裏麵,可千萬別掉了。」

周玉媛將鈴鐺握在手裏「她會沒事吧?」

楊文點頭「等我將占用妳女兒的東西除掉,再將她的魂魄放回去後,一切都會沒事的。我將她的魂魄招出來是因為身體如果受了傷,多休息一陣子就能康複,但魂魄一但有損害,就不一定了。」

楊文走回桌前畫了六張符,再盛了六碗水,分別將符點燃化在不同的碗裏。做完這些,楊文抬頭對王掌櫃說「你到窗邊等著,等一會兒我叫你開窗,你馬上開,不得有半點遲疑。」

王掌櫃點頭。

楊文抬頭看著鄧永恩「香千萬別斷了。」

鄧永恩點頭「我明白。」

伸手沾了第一碗的水,楊文的手在空中畫上符咒。水如絲一般慢慢的飄向床上鄧曉的身體,燭火反射著那些字,閃著水晶般的光芒。當水黏在鄧曉的額頭上,水形成字,一個接著一個由臉部開始擴張。很快的鄧曉的臉與脖子上都是水紋,遠遠的看起來就像上了珍珠粉一樣。

一碗水用盡後,鄧曉的七孔流出黑色的血…嘴裏也跑出黑煙。楊文的手伸入第二碗,這一次水絲的落腳於頭頂,由頭頂開始蔓延出另一層的水紋。當第二碗水用盡,鄧曉的四肢已呈現青紫色。第三碗水是鑽入衣服裏,由心髒的地方開始浮現,顏色清清亮亮的,比之前二道水絲更加幹淨。這碗水畫完時,鄧曉的身上出現黑色的斑點,看起來如老人身上長出的斑點一樣。